衛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那短促的一面,就將那少年與歡愉沒有一絲關係的眉目,深深烙印在了心裡,從此午夜夢回瘋魔一般的思念思念思念。
但是這麼多年的仰慕,這麼多年的午夜夢回,他沒有一次夢見過這樣的場景,他連做夢都沒敢想過,能得以親近他的神砥。
他只願功高蓋主最後他獲罪的那日,能由那人親自監斬,奢望他夢中的人能在他臨死前踩上他一腳,也算他不是一生沒能碰觸的到。
他死都想不到,他的神砥會許他親近,並且還是主動親近,那冰雕雪塑般的眉目,近在遲尺,那兩片柔軟的像天上雲朵一般的雙唇,正貼著他的,這要他‐‐如何自控。
李英衝動激盪之下,腦子一抽,就親了人,但是親上去之後就有點不知所措,他自十幾歲被強行引著通了人事,自此也徹底對這點事失去了慾望,他沒有想要親近的人,也再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他在妃子的身上,除了刑法,就沒動過別的,說來可笑,他大概是曠古爍今惟一一個坐擁紅宮三千,卻不取一瓢的皇帝。
男女之事,他是個徹頭徹尾的不甘願,而這男男之事……他更是連本子都沒看過一頁。
李英將唇貼上去之後,遲疑的吮吸了一下他的大將軍火熱的雙唇,另一個人陌生氣息撲面而來,卻沒成想這一下,將人刺激的瘋魔了。
他先是被大力的摜壓在地上,唇齒被剝奪,牙關被強硬的撬開,陌生的火熱長驅直入,在他的口腔翻攪勾纏。
而後寢衣前襟被眼含血絲的衛雄徒手撕裂,長褲被扯到膝蓋,粗糙又火熱的大手,在他身上遊走,李英被冰涼的地面激的一抖,危機感驟然爆棚。
奮力掙脫出衛雄的唇舌,劈頭就吼:&ldo;衛雄!你瘋了?!好大的膽……唔!&rdo;
李英的話被雙目赤紅的衛雄堵回了嘴裡,換來身上人更瘋狂的肆虐。
李英雖然身為九五之尊,但是平時沉迷刑具施虐,疏於鍛鍊,哪裡是個常年徵戰的發瘋將軍的對手,只得放棄掙扎,抬起一隻手臂搭在眼睛上,任由這匹被他激瘋了的猛獸肆虐夠,瘋夠了,過勁再算帳。
九五之尊被按在地上侵犯,這是多麼大逆不道需要五雷轟頂的罪孽!
但是李英在胳膊的縫隙中閉著眼。另一隻手虛虛的搭在身上這個按律當千刀萬剮不為過的人身上,縱容著人動作,心甘情願的徹底。
從未經歷過真正情。事的兩個小青年,哪裡會來什麼真刀真槍,衛雄拉了個天大的架勢,也不過就是蹭一蹭他心愛的人。
但是激動還是有點不能自抑制,李英身下是冰冷的地面,身上是火熱的衛雄,一開始還能淡定的用胳膊擋著眼睛,等他沉寂多年的慾望在衛雄的火熱中復甦,他擋著眼睛的手指都在顫慄著發抖。
等到兩人幾乎是同時達到了巔峰,李英鬆開了手,徒勞的在光滑的地面上抓了一下,生生將要出口的呻。吟壓製成了悶哼。
最初的瘋狂勁稍稍減退,感受到李英的顫抖,衛雄總算找回了感官,低頭一看,他頓時恨不得萬死以謝天下。
他的神砥被他壓制在又冷又髒的地面上,身上青青紅紅,明黃的寢衣被撕扯的幾近零碎,下。體更是一片狼藉。
衛雄忙將人攬在懷中,調換了姿勢,將人扣在了身上,哽咽著道歉,&ldo;陛下……對不起,臣……失控了。&rdo;
李英這才睜開眼睛,眼神凌厲如刀,聲音卻帶著抖和剛剛攀至巔峰而餘下的鼻音,&ldo;你好大的膽子,這是惱了朕打斷你的洞房花燭,所以拿朕報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