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這麼小的孩子,在親孃與小玩意當中選了親孃,可見是靈性的。
程嬌兒眼底泛出淚花。
這一夜她幾乎抱著兒子不撒手。
崔奕至晚方歸。
二人自是情意綿綿不纏不休。
臘月初七便是蕭老夫人的壽誕,程嬌兒無論如何是要赴宴的。
蘇凌霜自打上次宮宴回府,徐淮對她就不冷不淡的,原先他還對她很是新鮮,每日都會來探望她,哪怕她不方便行房,也會坐一會再走,
可自打那回過後,徐淮連著半個月不見蹤影,蘇凌霜心裡便覺察到不妙,不過她還是使了法子,假裝病重,終究是引得徐淮來探望了她一次,那一夜她少見地溫柔小意,對徐淮和顏悅色的,徐淮心滿意足歇在了正院。
蕭老夫人大壽當日,廣撒請帖,蘇凌霜身為徐家主母自然在邀請之列,這一日她便打扮得十分端莊得體,跟徐淮打了招呼,帶著侍女護衛前往蕭府。
路上她撫著小腹不禁犯愁,她成婚已經快半年了,肚子還沒動靜,心裡自然焦急。
只要她懷了孩子,她也就不用再伺候徐淮那隻老狐狸,雖說這麼久了她已經漸漸適應,只是每每想起還是犯惡心,募的她不由自主想起了那道清俊的身影,藏在心底深處那股隱隱的不甘又湧了上來。
恰在這時,馬車外面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徐夫人留步。”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蘇凌霜掀開車簾,正見霍江手抱長劍坐在馬背之上,目光冷冷淡淡看著她,帶著幾分不屑和漠然。
瞧見霍江,蘇凌霜心底募的一喜,可隨即神情又黯淡了下來。
霍江找她不會有好事。
“霍侍衛攔我馬車作何?”
霍江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徐夫人,上次在皇宮你做了什麼事,想必心裡清楚,我家侯爺要我轉告徐夫人,還請夫人自重,莫要不知廉恥在我們家三夫人跟前晃了,她也不喜歡你,還是少作妖的好,給自己積點德!”
蘇凌霜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她面色近乎扭曲,罕見動怒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霍江冷哼一聲,語氣冰涼,“徐夫人難道不知自己現在是什麼名聲嗎?你與徐舟也算青梅竹馬,徐舟曾經滿京城追著你跑,世人皆知,結果你在他死後嫁給他父親,徐夫人是個什麼東西,自個兒心裡沒數?”
“還是,這麼長時間獨守空房,還沒讓你長記性?”
蘇凌霜聽到這裡,臉色倏忽一變,“你什麼意思?”
難道這陣子徐淮冷淡她,是崔奕在暗中做了手腳?
“是崔奕乾的?”她牙呲目裂。
“呵!”霍江輕蔑的笑了一聲,“你還不值得我們侯爺親自動手,自然是在下代勞!”
蘇凌霜怒目而視,呼吸急促,抓著車簾,手指青筋爆現,“你好樣的!”
霍江不想跟她再廢話,身子一轉,目視前方,勒著韁繩要走,
“徐夫人好自為之,今日若是還在我們家夫人跟前晃,下一回可就不是獨守空房而已!”
霍江話音一落,身子已如離箭般消失。
蘇凌霜氣得面色扭曲,猛地將車簾一甩,伏在小塌上差點喘不過氣來。
程嬌兒這一次將小瑾瑜帶來了蕭府,小傢伙鬧騰得很,等到了後院正房給老夫人拜壽,裡頭已經人滿為患,蘇凌霜也在其中。
不過她垂著眸,沒看程嬌兒,程嬌兒自然也不會搭理她。
大家看著程嬌兒牽著小瑾瑜進來都很新奇,蕭箏樂呵呵奔過去,先把小瑾瑜給抱了起來,
“誒唷,瑾瑜,好久沒看到你了,你又長高了,快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