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緩緩開啟,平靜的水面上顯出人影來。
【蓮花樓門口,狐狸精乖巧的趴著看家,屋內傳出瓷器碎裂的聲音,原來是李蓮花毒發失手打破了茶杯。
“發作的日子又提前了!”李蓮花嘆息一聲,勉強坐起身,點住胸前穴道護住了心脈,然後運功把湧到脖頸即將入腦的毒素又逼了下去,而他那抬起的手背上,已是青黑一片,經脈中遍佈毒素。
許久後,李蓮花終於運功完畢,長出了一口氣。一抬頭,望見凳子上的酒葫蘆,李蓮花神色哀傷,“師父,你是不是故意把那小子送來提醒我,不過您放心,死之前,我肯定會找到師兄的,要不然,我都沒有臉去見您了!”
說完,李蓮花從袖子裡拿出一枚戒指,這是辛雷要殺他時,他從辛雷手上拿過來的。
轉動著戒指細看花紋,“果然是金鴛盟的暗紋。”李蓮花思考著線索,“這暖玉倒是稀罕,崑崙玉城。”
而另一邊,方多病帶著旺福與離兒來到路邊小店坐下歇腳。
“少爺,你要麼還是坐下來吃點吧!”旺福勸著仍抱著胳膊在生氣的方多病。
大少爺不屑的哼了一聲,“那米一看就是糟的,本少爺還沒落魄到要虧待自己的嘴!”
“不虧嘴就得虧肚子,咱們身上可真是一顆子都沒了。”離兒點出他們目前的處境,“吃完這頓,保不齊還有沒有下一頓了。”
方多病回過身來,“旺福,你身上就真的抖不出什麼東西了?”
旺福又翻了翻自己的口袋衣袖,搖了搖頭,“沒有了!”
方多病無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唯一的玉佩,離兒忙提醒他,“少爺,你不會打這個玉佩的念頭吧,不行不行,這是堂主打您一出生就掛您身上的。”
方多病立馬放下了玉佩,“去說書賣藝都不能動它,否則我娘不得撕了我!”
“旺福,再翻翻包裹看看。”方多病坐到桌子旁,對自己的財力還抱有一絲幻想。
離兒和旺福兩人再次翻起包裹,方多病看見有幾封書信,問道那是什麼。
旺福有些難過地道:“靈山派把樸二黃的東西扔了出來,我就撿了幾張他寫了字的紙,想燒給我娘,讓我娘不要再惦記他了。”
方多病安慰他,“下次我來幫你寫,來給我看看!”開啟書信,發現信的內容亂七八糟,一點都連貫不起來,信折得也很奇怪,把信都拿出來,按摺痕放好,才看出信上寫了什麼。
“屬下失利,暴露金鴛盟在嘉州行跡,萬死難辭,本當親自北上座下謝罪,但請魔君看在屬下一片衷心赤城上網開一面,屬下定為魔君,為金鴛盟復興大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啊!”旺福不明白,方多病解釋,“這明顯是樸二黃的請罪書啊!”
“這金鴛盟裡能稱得上魔君的,只有藥魔了,這樸二黃是給藥魔辦事的?”
聽到這種大魔頭,旺福好奇了,“少爺,藥魔長啥樣啊?”
“離兒,把天機堂收集多年的金鴛盟要員手冊拿來。”方多病準備得還是很充分的,離兒找出手冊拿給旺福。
旺福念道:“藥魔,年歲不詳,來歷不明,善製毒用藥,初以醫活死人名動江湖,有心疾,幾無內力,不善功夫,奸詐狡猾。”
方多病越聽越不對,“這怎麼聽著在哪兒見過似的!”
離兒一拍桌子,“哦,我知道了,少爺你說,這個藥魔像不像那個李蓮花啊,他活死人肉白骨的名聲不是湊巧,因為他就是藥魔。”
“他去靈山道場也不是湊巧,樸二黃的死更不是湊巧,就是因為他暴露了金鴛盟的蹤跡,藥魔是來滅口的。”
方多病也覺得這推理有道理,“這巧合確實太多了,他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