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拿著衣服猶豫了一下,“為什麼不告訴他實情,你不是喜歡他嗎?”
明初心白了他一眼,“阿飛,我要的感情是很純粹的,就如你不喜歡自己的對手是因中毒才死於你手一樣,純粹的感情與純粹的勝利一樣,有了一絲雜質,得到的喜悅都會蕩然無存。”
“還有,在觀念上我們是不同的,剛才的李相夷於我而言就是一個病人,躺在這裡的男人是他我會這樣治,換成你,無顏,或是我不認識的男人,我也會這樣治。當然這樣的做法在你們的眼中是駭世驚俗的,可做為醫者而言,人的生命才是高於一切的。”
笛飛聲深深看了明初心一眼,轉身去幫李相夷穿衣服,等他再轉過身時,卻見明初心已經靠著石壁睡著了,手上的烤小鳥也只是咬了兩口。
望著洞內兩個睡過去的人,笛飛聲在洞口盤腿打坐,這麼多日的奔波他也累了,但他還不能睡,天要亮了,血域的人隨時有可能尋來,他還要再堅持下去。
明初心醒來時,時間已到了傍晚,笛飛聲不在洞內,外面傳來了打鬥聲。
趴到洞口偷偷向下望了一眼,見十幾個人圍著笛飛聲打得有來有回,看樣子笛飛聲仍是佔著上風。
明初心鬆了口氣,來到李相夷身邊檢視他的脈搏,她的藥都是加了功德值的,藥效是正常的十倍,所以雖不到一日,李相夷的傷勢已穩定下來,過了這麼久沒有發燒,想來危險期也是挺過來了。
把夜裡用來燒水的酒罈洗了一下,又從空間抓了把米,這是她釀酒剩下隨手收起來的,沒想到今日倒派上了用場。
把白米粥熬上,明初心覺得缺少了營養,看了看巨蟒的屍體,不禁讚歎起李相夷的好命,這蟒蛇的肉可是很有營養的。
當笛飛聲把那十幾人斬殺,飛身回到山洞時,明初心的粥也熬好了,從空間內拿出兩隻銀碗,把香噴噴的肉粥盛好遞了過去,笛飛聲不禁發出疑問,“你究竟都帶了些什麼東西啊,這男人的裡衣有,碗筷大米也有,還有酒、藥,不會裝下一座房屋吧!”
“你想多了,根本裝不了什麼東西的,碗筷是銀的,關鍵時是準備當銀子使的,衣服只放了兩套,一套女裝,一套男裝,是關鍵時刻準備換裝逃命用的。至於米則是釀酒剩下順手塞進去的,只夠吃兩天。”
明初心邊吃邊答,餓了這麼久,肚子裡有了香軟的米粥,別提多舒服了,她眯了眯眼,覺得以後出門,還是得帶點兒糧食,關鍵是真的有用啊。
笛飛聲也大口吃了起來,說起餓,他絕對超過明初心,為了守護兩人,他硬是一步都不敢離開,又打了一場,真是飢腸轆轆,快要到頭暈眼花的地步了。
明初心又拿出幾塊烤蛇肉遞給笛飛聲,他為自己與李相夷做的一切,她都心中有數。
“你吃飽之後睡一會吧,換我來守著,等李相夷醒來,我們再換個地方。”
笛飛聲點了下頭,叮囑道:“若有人來,你記得叫醒我。”
笛飛聲睡去,明初心來到李相夷身邊,拿出銀針紮了下去,不一會兒,李相夷眼皮動了動,慢慢醒了過來。
“你傷得很重,暫時不要亂動,我餵你吃點兒粥,然後輸點兒內力給你,等阿飛醒來,我們還要換個地方。”明初心低聲而又緩慢地對李相夷說,知道他剛醒來神智沒那麼清楚,所以給了他一些緩衝的時間。
李相夷過了一會兒,眼睛才有了神采,對明初心輕輕點了點頭,明初心拿著勺子,一點兒點兒喂他喝粥,一邊跟他講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
當一碗粥喂完,李相夷的精神好了不少,用低啞的聲音問道:“只你們二人找來嗎?”
“當然不止,只不過我們先找到了你!”這話不算騙人,昨夜找到人後,明初心把蘇家送信的鷹隼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