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請老夫人寬容我幾天湊錢。”
“兩千萬現金我需要一點時間變賣資產湊一湊。”
他臉色很是蒼白,一夜回到解放前。
“三天時間把兩千萬打回陶家賬上。”
陶聖衣聲音清冷喝道:“到時沒見到錢,你自己跳海。”
陳醫生連連磕頭:“明白,明白。”
“好了,聖衣,不要對這種角色動氣了。”
陶老夫人著孫女一笑:>br />
“對了,他們說你剛才去追小神醫了,有沒有好好感謝他啊?”
她提醒一句:“他是奶奶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虧待他。”
“我感謝了,還先後把診金從一千萬提高到十個億。”
陶聖衣神情又變得難起來:“結果他卻拒絕了。”
“拒絕了?十個億都拒絕了?”
陶老夫人眼裡閃爍一抹光芒:“現在還有這種不計報酬好善樂施的人?”
她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見過太多形形色色人物,幾乎都是為名為利。
“奶奶,你想多了。”
陶聖衣撥出一口長氣:“他不是樂善好施,而是想要陶家半副身家。”
“這都怪我,在機場不小心洩露我們陶家身份,也怪我當時急著救治奶奶作出不該有的承諾。”
她把自己在機場的當眾宣告簡述了一遍。
“那小子肯定是聽到我的承諾,就想著從陶家身上狠狠吃肉喝血。”
“身家千億級別的陶家,一半家財,至少也是五百億起步。”
“這可是遠遠吊打十個億診金。”
“拿到這五百億,不僅自己能錦衣玉食一輩子,還能讓子孫十幾代吃香喝辣。”
“別說他一個小醫生了,就是其他大人物,也難免動心。”
陶聖衣揣摩著葉凡的心思,對他的獅子開大口充滿了厭惡。
盯著資料的唐老聞言差點失笑,能一念針成的醫術大咖,對錢財早已經沒興。
人家不要十個億,真不是要謀取陶家半副家財,而是真的不放眼裡。
只是他沒有提醒。
“應該不會吧?”
“他在機場,素昧平生,卻對我們示警勸告,還不顧我們斥責堅持留藥。”
聽完孫女對葉凡的描述,老太太皺起了眉頭:“這怎麼都是熱心人啊?”
“那不叫熱心,只能叫心機。”
陶聖衣昂起修長的脖子,眸子深邃推測著葉凡的算計:
“他在機場從我們陣勢判斷出我們底蘊後,估計心裡就想著從我們身上榨取最大利益。”
“於是他明知道我們不會輕信一個外人,卻依然藉著病情示警不斷勸告我們。”
“這樣既能展示他的高超醫術,也能博取我們對他的認識。”
“在我們再三羞辱中,他還留下止血丸。”
“這起來是以德報怨,其實是想要我們心存愧疚。”
“我們心存愧疚了,將來他就能討取更多。”
“他在機場最終抽身而去,也不過是以退為進。”
“畢竟在機場直接治好不算嚴重的奶奶,遠遠不如在醫院讓奶奶起死回生有價值。”
“這也讓他能夠理直氣壯地討取陶家半副身家。”
“機場示警,醫院救命,兩大人情,要陶家五百億,陶家好意思不給?”
陶聖衣撥出一口長氣:“這小子心機太深,奶奶走眼了,我也走眼了。”
“嘖,這小夥子讓我失望啊。”
聽完孫女對葉凡的分析,陶老夫人下意識點點頭。
她的心裡也判定葉凡是心機小子,不然實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