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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自己正站在過道里, 前一刻還答應了會親他的小姑娘, 早就捂著臉跑出了教室。
季誠沒有猶豫, 拔腿追了出去。
二月的天漸漸開始回暖,卻因為下了一場雪的緣故,氣溫依然很低。
風帶著空氣的溼冷冰冰涼地拍打在臉上, 季誠在廁所旁邊的樓梯間找到了薛卉,小姑娘正趴在窗戶上探頭往外看。窗戶後面是一片銀杏樹林, 也屬於九中的範圍內,這個季節沒有落葉,也沒什麼人去。
季誠勾唇, 悄聲來到她的身後:“在看什麼?”
“……”
聽到他的聲音,薛卉僵了一下,才平復的心又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緩緩轉身,不敢看他,眼神停留在他胸口的位置:“沒、沒看什麼。”
季誠笑了笑, 上前一步,頭略微往下側了側:“瞎說, 你分明在看我。”
他們之間只剩下一步的距離, 薛卉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這一退,後背直接抵在窗臺上。
她否認:“我沒有。”
“沒有你躲什麼,嗯?”季誠聲音含笑,“看我的衣服也是在看我, 這樣吧,既然你那麼想看我,我就給你一個特權,以後隨時隨地,你想什麼時候看就能什麼時候看,怎麼樣?”
“……”
這話說的,好像別人看他還得要經過他同意似的。
薛卉抬頭瞪他一眼,鼓了股腮幫子,轉過身,小聲說,“我什麼時候想看不能看了。”
季誠忍不住笑出了聲:“是,你想什麼時候看都行。”
薛卉揹著他咬了咬唇,忍了幾秒,也沒忍住,彎了彎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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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薛卉這句話,季誠開學後像打了雞血似的,以前上課還時不時會偷偷睡會兒覺,遲個到早個退什麼的,這學期開始什麼都不幹了,本本分分地從早到晚都坐在教室裡,午休的時間也在看書。
好幾位老師上課時被他充滿求知慾的眼神盯得脊背發涼,課後回辦公室拉著黑熊哥問:“你們班那個季誠怎麼回事兒,我教了那麼多年書就沒見過這麼嚇人的學生。”
黑熊哥一臉懵逼:“怎麼啦?”
任課老師說:“還能怎麼,整整一節課眼神就沒從我身上離開過,我尋思著我也沒不讓他上課睡覺啊,幹嘛像看仇人一樣看著我。”
黑熊哥聽了哈哈大笑。
季誠的表現他這段日子也看在眼裡,這孩子認真起來還真的沒其他人什麼事,他從教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幾個比他還認真的學生。
是誰的功勞他就不說了,總之他現在挺好看季誠的,還有一年半的時間,說不定等高考那天就是他班裡的一匹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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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開春,氣溫回暖,天氣也沒那麼冷了。
學生們都脫下了厚厚的羽絨服,換上了校服外套。一次升旗儀式結束,薛卉最後一個回到教室,她的手裡拿著一張扣分單,繃著小臉嚴肅地走到季誠身旁。
季誠以為她要進去,側身讓了讓。
誰知道薛卉站在那裡不動,白淨的小手把扣分單遞到他眼前:“你自己看。”
季誠挺奇怪的,直到他看到了扣分單上寫的內容:因有同學未穿校服,扣班級分五分。
季誠:“……”
他抓了抓頭髮,這種事情在以前十二班挺常見的,基本上一個教室一半的人不穿校服,扣分扣到班主任都已經放棄了,他也從來沒在乎過這種事情。
其實在他留級以後該穿校服的時候他很少沒有不穿了,誰知道這一次沒有通知就檢查,大家還都穿了校服,全班就他一個人沒穿。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