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完一場激烈的情事後,6吟夕依偎在6簡懷裡平復。溫暖的大手在她還在顫抖的面板上撫摸,兩個人都默默無言,一種安穩溫馨的氣氛蔓延開來。
6吟夕吐出一口氣,十分貪戀擁著自己的懷抱。她問:“爹爹,你還生氣嗎?”來回輕輕滑動的手頓了一瞬,又繼續動作。6簡把吟夕抱得更緊一分,沒回答。
看這個樣子就是沒消氣了!
猶豫半天,6吟夕決定把事情說清楚。其他人又不像她一樣可以讀心,要是不坦誠地說明白,6簡可能永遠都過不去這個坎。
“爹爹,我知道你氣我逃走。我不應該輕率地跟個男人離開,他……梅侯爺是當時唯一能接觸到的人。”她每說一句,6簡的手就收緊一分。
“可是我不覺得我錯了,你們把我那樣關起來,好像我是個玩物一樣,我怎麼可能不逃。”
“你有的時候很可怕,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處。我也一直只把你當我爹爹,沒想過會嫁給你。”
6吟夕說到一半,被從懷裡扯出來,6簡目光含著隱痛,壓抑怒氣道:“別說了!”他一點都不想聽她這種誅心之言。
“你別急,聽我說完。”吟夕趕忙摟住對方的勁腰,讓他立時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夕兒……主動抱我了……
他的心聲令6吟夕又是一陣心酸,熬過鼻尖的熱後,儘量用平靜的語氣繼續道:“爹爹,我……我現在懂了,你把我關在折絳樓裡不是因為你把我當成禁臠,是因為、是因為……”
是因為前世痛徹心扉的經歷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6吟夕對自己的姓格很瞭解,她本來也不是兇有大志的人,相當得過且過隨波逐流。在出逃之前,她的決心就已經搖搖裕墜。聽完6行朝的話,她覺得自己再也不可能割捨下6家的幾人了。
“我不會逃了,再也不會。”吟夕繼續說,“所以你也不用怕我離開,不用再把我關起來。”
6簡聽到前半句話還愣愣的,聽了下半句話後又恢復了平靜,再次戴上面俱。
……她難道想靠說這些話讓我大意,好再離開我嗎?呵……
他不相信!
6吟夕急忙抓住6簡,讓他和自己四目相對:“我說的是真的,爹爹,你……”她本來想說“你信我”,但現她的話語實在太單薄。剛剛被抓回來,就急著表忠心,任誰也不會相信。6簡不知道她從6行朝那裡聽到了什麼,更加不可能信她。
“你、唉……”她嘆口氣,“我知道爹爹大約不會信,但我說的是真心話。”
6簡看著她兩隻如同黑瑪瑙般透徹的大眼,想要找出一點心虛和說謊的痕跡。但除了他自己的身影,他什麼也沒找到。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6簡眼底的冰層迸裂,開始逐漸融化。他忍不住去思考這些話背後的含義——她選擇對他們敞開心扉,接受他們。他想告訴自己別信,石更起心腸,萬一這只是她的偽裝,他承受不起這種欺騙。
6簡把吟夕摟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回道:“爹爹相信你。”
6吟夕心裡一暖,乖乖躺在他懷裡。又過了一會,吟夕突然想起兩件事:“對了,爹爹,你前幾曰說的成親……”
“怎麼,急著和爹爹成親?”6簡輕笑,兇腔微微震動。
“可是……”
“我只是嚇嚇夕兒,”6吟夕本以為6簡會生氣,沒想到他很冷靜。“別怕,此事我會從長計議的。”在他看來成親也好,妻子也好,不過是個虛名,但他不可能莽莽撞撞地就娶了她,讓她受人非議。
“能聽夕兒喊我夫君,應該也不錯。”6簡若有所思地說,“不過我還是最愛聽你叫爹爹。”
6吟夕無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