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人頭攢動的場景,張老漢下意識就拍了拍前頭初大鵬的肩膀:“大鵬,開快點,馬上晌午了,咱先回去吃飯。”
初大鵬踩了一腳剎車,叼著煙講:“張老哥,不急嘛,路過,要不咱再去刮兩把?指不定今兒走大運,中了呢。”
“哎呀!這玩意兒就是窟窿洞,咱平頭老百姓沒那個命哩。”劉老漢這幾個月被初大鵬唆使著颳了好幾次彩票,就第一次刮的時候中了兩瓶自家的龍景園豆豉辣醬罐頭,但這玩意兒對別人家來講是個安慰獎,可以帶回去做菜調味,吃完後罐頭瓶子還能當醬料瓶子,張老漢卻怎麼也稀罕不起來,因為他家的龍景園牌罐頭一輩子也吃不完吶。
那天中了獎,張老漢拿著罐頭捎回家,結果給他老伴好一頓埋汰。這還不算什麼,最讓張老漢糟心的是後邊幾次摸獎啥也沒撈著,還搭了他四十來塊錢哩!雖說老張家現在生活富裕,但窮苦慣了也勤儉慣了的張老漢從來不捨得亂花兒女們掙來的一分一厘,他趕忙拒絕初大鵬說:“我哇大鵬吶,你掙那兩個錢也不容易,咱還是腳踏實地的,你說你那閨女初見已經讀高二了,眼瞅著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成績又拔尖,考個好大學是板上釘釘的事,這可要老大一筆錢哩。咱平頭百姓沒啥大能耐,過日子就靠節約,能為兒女節省一分是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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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哥,我懂你的意思,我也念想著初見明年考大學的事,但我和她媽那點工資也不頂事吶。”初大鵬看著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潮,手發癢,心裡象鑽進去了許多毛毛蟲:“去吧去吧,張老哥,咱不多買,就買幾塊錢,碰碰運氣,中不著咱就走。”
說著,初大鵬已經啟動了摩托車,張老漢實在沒辦法,給初大鵬帶著來到體彩銷售現場,停好車後,老哥倆來到售票點買票。
張老漢買了兩張彩票,三下兩下就全颳了,啥也沒中著,不過他本身沒盼念著天上的餡餅能砸到自個頭上,家裡也有吃有喝生活美滿,也不眼熱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初大鵬就不一樣了,他買了五張彩票,全部揣入兜裡,然後帶著張老漢找了個地勢開闊陽光充足而且人比較少的平地上,擺足了架勢才掏出一張彩票開始摸獎,他先是對著彩票猛吹了一口氣,然後眼睛死死盯著,用大拇指指甲一點點刮,嘴裡還不停大聲喊:“草花K!草花!草花K!草花……”
喊著喊著,初大鵬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一隻挨宰的鴨子被人掐死了脖子,眼珠陡然瞪大凸了出來。
旁邊的張老漢嚇了一跳:“咋得了呀,大鵬,沒中著沒事……”
“我中了!”
初大鵬那張茄子臉突然變得通紅,呼吸急促起來,整個人似乎都在顫抖:“草花K!張老哥,這…這是草花K!”
“啪”地一聲響!
初大鵬一個大耳刮子打在自己臉上,然後用力甩了甩腦袋,才重新望向手裡那張因為用力過猛起了褶皺的彩票,聲音發顫:“是,是,真是草花K,我沒做夢,我沒做夢!我中了!我他媽中大獎了!”他猛一拍張老漢肩膀:“張老哥,你在這等我,我去臺上拿大獎!”
張老漢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初大鵬像一條瘋狗似的衝進密密麻麻的人群衝向披紅掛綠的臺上,過了半晌,張老漢才撓了撓白花花的頭髮,儘管他還有點兒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心裡也在想,大鵬摸到了草花K,就是中了一等獎吶。
張老漢跟著初大鵬來這裡摸了好幾次彩票,這裡面的道道也清楚,摸到草花K,就有機會上臺進行第二輪抽獎,第二輪抽獎的中獎機率相當大,在幾個信封裡面抽,如果他再抽中,就能得到1輛桑塔納加8萬元現金的特等獎!哎呀,這大鵬一家人苦了一輩子,自己好賭好酒,婆娘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