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個小娃娃。
張雲起喝了口茶,開門見山說道:“今天請各位領導來呢,還是喬口鎮荷花蝦專案的事情,這個事情已經拖了有大半年了,現在各個方面都很著急。”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總得來說,這個專案是一定要搞的,市裡面甚至省裡面都很重視,現在有一點困難,這不可怕,主席他老人家也說過,下定決心,排除萬難,才能走向最終的勝利。我一直是有這個決心的,現在時機也成熟了,所以我今天把諸位領導請了過來,共商發展大計,為喬口鎮千千萬萬的窮苦老百姓創大業謀大福。”
聽見這樣一番話,在場的村支書一個個表情振奮起來,還真別看這個聯盛大老闆長得臉嫩,理論水平不低!
交頭接耳扯了半天,隨後紛紛問道:“張老闆,你要我們怎麼做?”
張雲起對王景山示意了一下,王景山將影印好的合同挨個發了下去。
七個村支書拿著資料翻閱起來,張雲起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這是喬志武從喬口鎮部分農戶手裡收地的土地流轉合同影印件,喬口鎮的一些核心地塊被喬志武收走了,這件事相信你們也有所耳聞。我們要搞大型荷花蝦種養殖基地,肯定是繞不開喬志武收的那些地塊的,現在沒有地塊,這個種養殖基地自然也是搞不起來的。”
三沙村支書邵大剛聽出了張雲起的意思,放在合同講道:“張總,問題是地已經被喬志武收走了,我們也沒辦法呀。”
張雲起笑了笑,站起來說道:“自從79年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大範圍實行後,近年來農村出現了一種越來越危險的傾向,就是包產到戶以後,似乎約定成俗地認為土地就是農戶的,農戶對分配到手裡的土地擁有100%的支配權。這是錯誤的。各位,我們國家是社會主義制度國家,農村的地是村集體的,村集體擁有所有權,農戶擁有的是承包經營權。而你們是村集體的領導,喬志武從農戶手裡直接把地收走,而不是和擁有所有權的村集體簽訂流轉合同,這在法律上,是行不通的。”
幾個村支書又交頭接耳議論了一會兒,三沙村支書邵大剛又講道:“話是這麼說,也有道理,我們也想這樣,但到實際操作層面,村裡的小老百姓可都這麼搞……”
張雲起笑了笑:“大家都這麼搞,不代表這就是合法合規的。”
邵大剛問:“張總的意思是?”
張雲起言簡意賅:“毀約。”
“可要是喬志武不同意呢?”
“他肯定不同意。”
“那怎麼辦?”
“打官司。”
“我們打的贏?”
“事在人為。”
“喬志武這人,別說喬口鎮,望城他跺一跺腳都得抖三抖哩。”一個拿著旱菸棒的老頭擺擺手,他是鄒家村村支書鄒祥明,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臉的嘆息:“這樣式的一個人物,我們這麼泥腿把子哪裡得罪的起。”
張雲起說道:“你們得罪不起,聯盛集團加你們再加法律,得罪的起嗎?”
“這個……”
“聯盛集團在收儲土地後,給予你們10%的村集體管理費。並且協助你們以村集體的名義與聯盛集團合資設立村辦企業。”
王景山聽見這話,呆了一下。
10%的村集體管理費加合資設立村辦企業的構想,且不說背後可能存在的管理費挪用情況,單單明面上,這確實是一件極有利於發展壯大村集體的全新思路。
這個思路連雲溪村都沒有試行過。
王景山畢竟是行業專家,他心裡很快就想明白了張雲起的大體思路,這10%的村集體管理費用是基於土地流轉的基礎上產生的,也就是說,透過外來資本注入加企業扶持來盤活農村土地,這些村支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