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張雲起講道:“小明的老丈人說:我就一個女兒,財產早晚都是你們的,你別太急……”
紀靈的腦回路好像跟常人不太一樣,下意識說:“我家也只有一個女兒吶。”
幾個女孩都哈哈笑了起來。
錢淺捂嘴說:“反正你不要讓張雲起約你爸爸去釣魚。”
9月初的夜晚,還有些炎熱。
在湘江西岸露天餐廳裡,因為這個不鹹不淡的冷笑話,氣氛慢慢升溫,幾個今天才認識卻還要一起度過大學四年的女生,嘰嘰喳喳著邊吃邊聊,友情似乎一下子就建立了起來。
張雲起喝著黃山毛峰,遙望遠方波光粼粼的湘江河面,感覺已經開始的大學生活挺自在的。遠在1500公里外的初見,此刻的大學生活又是如何呢?
吃過飯後,張雲起送女孩們回宿舍。
女孩們喝了點酒,興致很高,張雲起也十分配合,把車速提的很快,賓士極強的推背感加上呼嘯而過的夜風,讓車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張雲起放了一首小虎隊在93年發行的《星光依舊燦爛》,幾個女孩就在車裡合唱起來。
透過車窗,甜美的歌聲從湘江西岸的橘子洲大橋飄蕩到了嶽麓山下的花合女生宿舍:“星光依舊燦爛,真心依舊沒有改變,有了淚和汗,才能洗淨離合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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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宿舍樓門前,張雲起停車。
那時候的天色已經很深了,湘南師大藝術系女大學生住的花合宿舍樓和門前的馬路依然燈火輝煌,男男女女的模糊身影,彷彿在光裡重疊。
紀靈的三個室友先後和張雲起道別說再見,感謝他的大餐。
張雲起笑著點頭:“下次聚。”
幾個女孩下了車。
紀靈最後一個下車,張雲起忍不住囑咐了兩句:“丫頭,你自由自在慣了,第一次當寄宿生,和幾個室友好好相處,脾氣收起來些,明天就軍訓了,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好咯好咯。”紀靈伸手抓了抓張雲起的頭髮,推門下車:“小張同學路上注意安全。我好睏要睡覺去了。”
張雲起點頭,側頭看了眼街邊燈火裡向他擺手的紀靈,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佩戴的三葉草純銀吊墜在風裡搖搖晃晃,上面鑲的碎鑽折射出奪目的光。
張雲起收回目光,一腳油門,賓士劈開裡津城星光燦爛的夜,再次驚起無數對鴛鴦和野鴛鴦側目。
幾個女孩站在路邊目送張雲起遠去,她們玩鬧了一晚上,現在也累了,一起回宿舍洗漱準備睡覺。
張佳琪磨磨蹭蹭一直在後面,還回頭看了一眼夜色下賓士車的影子。
“佳琪,怎麼了?”紀靈見張佳琪沒跟上來,有些奇怪,停住腳步。
“呃,沒什麼,喝了點酒,想呼吸下新鮮空氣清醒下。”張佳琪似乎是收回了神思,笑著走過去挽住紀靈的手臂,然後和紀靈一起走進女生宿舍。
上樓的時候,她忽然漫不經心的說:“對了紀靈,這個張雲起這麼優秀,對你也好,你怎麼不和他談朋友?他是湘大哪個系的?”
紀靈怔了怔。
然後,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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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裡津依舊星光燦爛。
張雲起驅車抵達嶽麓山下的新家。
這麼晚了,張雲起不打算回宿舍睡覺,和幾個室友打過照面已經認識,以後他也不怎麼會去住。
放著映掩在山林裡盡享一派嶽山湘水風光景色的獨棟大別墅不好好享受,跑到臭腳味燻死母狗的男生宿舍體驗艱苦生活?
這個他有點難做到。
只是在家門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