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什卡很突然地想起一個細節。從自爆真實姓名到視訊聊天的昨日,菲特從沒讚歎過他的樣貌。
[有的蟲說!第十軍總長西奧多才是菲特理想中最具有故事性的軍雌!]一行大字在阿努什卡腦子裡創來創去。
半晌,阿努什卡冷嗤一聲。
菲特都願意回應我一個軍雌了,他還在乎我不是他審美型別?阿努什卡離開浴室,回到臥室。
這個點也不好工作,明早還有事要忙,阿努什卡收拾一番,直接躺下睡覺。睡前,他在想,今日週四,明日週五,週五是菲特固定直播的時間。但如果菲特在南十字星撤退,他的稿子阿努什卡翻個身,眉頭輕皺:又找那個代發?
阿努什卡翻來覆睡不著,只好又翻身起來去拿藍芽耳機,聽菲特的聲音回放。片刻,逐漸睡去。然後,他夢見菲特。
阿努什卡睡前一日一直在高速運轉,戰鬥、死亡、亂糟糟的軍務、未來發展等等,他的夢也是亂七八糟的。
夢裡,他的視角非常差,像一個鏡頭損壞的攝像頭,視線只能看到碗口大的清晰畫面。
他在空中振翅而飛,懷中抱著一個蟲。那個蟲把臉藏在他的頸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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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臉的菲特把頭枕在他的頸窩裡,呼吸有些顫抖,吹出的鼻息溼熱柔軟。
阿努什卡一時分不清,那是菲特的呼吸,還是菲特貼著他的喉嚨和頸側的腺體,輕輕給了他一個吻。
他們抱得很緊,菲特雪白生著紅痣的手摟著他,像兩條有力又纏綿的藤蔓,順著他的軍服往上撫摸,最後勾著他的後頸,固定擁抱的身位。
阿努什卡今日過勞,先是菲特失聯,後又被伊文斯的“默契”噁心到。
他所有的煩躁都化為一片美麗的想象,企圖讓想象來填補不安的內心大洞。
這些疲勞、不安、躁動的想象在夢中變成菲特。
菲特緊緊擁著他,勾著他,溼熱的鼻息一次次噴灑在阿努什卡的脖側,多像一個又一個熱烈而著迷的吻。
藍芽耳機在運作,現實接連著夢。
一聲如夢似幻的溫柔聲音在夢中輕輕迴盪:阿努什卡。他在床上蜷縮起來,發出呢喃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