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就下播,明天、不,今晚!今晚我們公司就又要被蟲爆破了啊!】dl 【菲特先生,菲特先生!!】
時寸瑾:
這個“又”就很靈性。對梅迪拉的哀求,他竟升不起一點懷疑。
菲特:[可以,再一小節收尾。]
dl: 【謝謝先生!!!】
梅迪拉抱著智腦手環大鬆一口氣,可接下來的20分鐘,看完新增故事文段,哭喪表情刻到他臉上。
菲特老師您還不如直接下播,拱火大師竟是您自己!
菲特:[
筆者:採訪再次因為受訪者約書亞先生的情緒化而中斷。
據筆者觀察,約書亞先生和米蘭先生對此類突發情況的應對並不陌生。
此次突發,筆者並沒有被請出會客室迴避,詢問過米蘭先生後,筆者將這次的安撫治療現場以文字敘述記錄下來。
筆者採訪過不少高壓精神狀態下的軍雌。]
時寸瑾寫到這,開始現場翻第三任宿主兵王的資料檔案。
兵王原本是動物學者,他也善用書面記錄的方式吐槽蟲族,這些吐槽裡有很多發瘋軍雌的素材。時寸瑾挑挑揀揀,再編輯後直接寫進故事裡。
撕得腥風血雨的評論區都因此卡殼: 【…那什麼,菲特,你把攝像頭拆一下!】
【日常開始壓注菲特到底是什麼品種。】
【監視器成精吧。】
[
但沒有一種與約書亞先生的情緒化反應類似。
約書□□緒化發病時,並不像其他軍雌選擇打砸發洩,而是膝蓋並齊,雙手握拳放在大腿上,坐得很直,彷彿正在
聆聽一場隆重的宣佈大會。
他的身體會前後輕輕搖擺,眼神失焦,會流很多冷汗,口中不停說著碎話。
筆者只聽清楚其中幾句。
“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別走。
哈庫吶瑪塔塔。往前走,別回頭。這裡好黑。哈庫吶瑪塔塔。
發病狀態下的約書亞先生反覆念著這些話,身體小幅度的前傾後腰。
這令筆者產生一種奇怪的既視感。
彷彿他坐在一艘隨波逐流的小船上,口中念著神秘咒語鎖住自身的暴力,等待海浪託著他駛向遠方。
米蘭先生放出自己的尾勾,和科普影片裡閣下們的動作一模一樣,那條細長的尾勾從米蘭先生的白大褂下探來,蛇游到約書亞先生的肩頭,纏住雌蟲的脖子。
米蘭先生的尾勾形狀和教科書上的差不多,尾勾頂部是精緻的荷花苞狀,勾尖微彎,佈滿細密的軟鱗,隨後,它像花一樣綻開,露出裡面淺色的神經觸鬚叢。
這些嫩黃色的神經觸鬚貼在約書亞先生的面板上,開始發出微弱的熒光。
約書亞先生被碰到的那片脖周面板,表皮慢慢變得透明,腺體和血管分佈突然變得清晰可見。
嫩黃的熒光觸鬚如脈動的光,微光貼在約書亞的胸口,約書亞先生的狀態漸漸穩定下來。
他不再失神地前後搖晃身體。
可,也沒有回過神。
這是筆者第一次近距離見識教科影片裡才會出現的安撫場景。通常,閣下只要用神經觸鬚安撫到這一步,雌蟲的精神狀況就會飛速好轉,立刻清醒。
但,約書亞先生仍然沉浸在某種情緒中,他的眼神完全放空,像一位五感失常的植物蟲。
米蘭先生坐到他身側,摟住他的肩膀,慢慢把約書亞的上半身抱入懷中,低頭,把唇貼在約書亞的耳邊。
一開始,筆者沒有聽清米蘭先生在說什麼。
筆者認為,也許米蘭先生有什麼獨家秘方,才能控制住約書亞先生這不同尋常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