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大後的自己這麼對小輩們說,魏嬰臉上難得浮現了一絲名為尷尬的神色。
藍思追解釋道:“我們現在確實已經不常聽課了,只是會在每次外出夜獵後都會寫筆記交給含光君,他會根據我們每個人的情況在課堂上為我們、為來藍氏聽學的人解惑。”
魏無羨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們含光君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的謹慎,那你們來這邊是要找含光君還是……”
藍景儀道:“我們是來看魏前輩的的,不知道他的身體有好些沒有。”
魏嬰道:“和昨天一樣,還沒有睡醒,你們要不要進去看?”
藍思追道:“那我們就不進去了,以免打擾魏前輩休息。”
魏嬰把二人送走沒多久,正想接著練劍,聽到了靜室裡傳來了拉凳子的聲音。
走到門口,發現那人已經醒了。
魏無羨坐在桌前,手裡拿著筷子,正挑挑揀揀的吃著桌子上的飯菜。
魏無羨視線的餘光見他出現在門口,淡淡的一個身影就直接讓他平淡的視線逐漸聚焦起來,以至於用雙眼正式的盯著他看,不動了。
少年扎著乾淨利落的馬尾,一身十分活力的束手江氏校服,腰身修長筆直。
手拿一把仙劍,放在身側,少年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打溼,凌亂不失俊逸。
跑過來時頭上紅色髮帶隨風飄揚,真真正正是意氣風發的明媚少年。
原來我以前這麼帥,怪不得藍湛這麼早就喜歡我了,魏無羨心底臭屁的想著。
但面上也只是稍微一抬下巴讓他過來,視線落到旁邊的位子上示意他坐下。
魏嬰走了過去拉開凳子坐在了魏無羨的對面。
魏無羨遞給他一雙筷子,魏嬰道:“我吃過了。”
魏無羨道:“吃過了?藍湛做的?”
魏嬰“嗯”了一聲。
也許是正正得負,明明兩個都不是那安靜的人,可坐在一起時這氣氛竟然安靜的詭異。
魏嬰看著他臉色煞白,無力的挑挑揀揀幾下,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道:“你,怎麼了?”
魏無羨隨便往凳子上一癱,長嘆一聲道:“不知道,估計是快死了。”
這人說的雲淡風輕,可少年魏嬰卻不這樣想。
魏嬰被嚇得猛的站起來,把凳子都撞翻了:“你要死了!為什麼!這怎麼可能,藍湛他知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告訴他!”
魏無羨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有這麼莽,咋咋呼呼的,真想踹一腳,聽他哭,而且是越大聲越好。
魏無羨道:“沒有告訴他。”
魏嬰道:“為什麼?藍湛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最好的朋友?”魏無羨被他的這個稱呼搞得一愣,隨後捧腹大笑起來,就差拿手砸桌子笑了。
魏嬰道:“你笑什麼?”
魏無羨緩了緩:“我和藍湛是好朋友,這事你是聽誰說的?”
魏嬰不解,他能聽出魏無羨這話是在嘲笑他。
魏無羨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好吧好吧,我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
… …魏嬰道:“你還沒有和我說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死了。”
魏無羨道:“我騙你的。”小孩都太單純了,他不能騙了,再騙魏無羨都要把自己笑死了。
魏嬰有些生氣了,他感覺自己被耍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這一點都不好笑。”
魏無羨眼神上下打量著他:“我這人怎麼樣你不是比誰都清楚。”
魏嬰吐槽:“惡劣。”
魏無羨道:“那也是因為你自己死性不改。”
魏嬰:“………”
兩人互懟,無論誰贏,被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