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景儀應聲道:“好好好好…我們幾個最屬金大小姐最聰慧了。”
金凌厲聲質問道:“你說誰大小姐!?”
眼看著這兩人三言兩語便如同鬥雞一般又要爭執起來,一旁的青年趕忙出聲,直截了當地將跑偏的話題拽回到正途上來:“你真的確定嗎?”
魏無羨略帶停頓的點了點頭,他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這一點對比其他情感來說已經是很明顯了。
青年眼神在魏無羨身上來回掃視了幾下,似乎是已經看出了什麼,他問道:“既然你已經確定,那你可知曉你自己自身這一魄代表什麼?”
魏無羨根本沒意識到這一點,也不知道他為何在此時這樣問,整個人有一瞬間的頓住,帶著疑問的語氣問道:“你是說……我的?”
青年微微頷首。
魏無羨頓時沉默下來,眼神變得深邃而凝重。
青年見狀,進一步解釋道:“你本身是去補全藍忘機魂魄的空缺,在你真正找到藍忘機丟失的那一魄代表什麼之後,為了彼此相互契合,你這一魄代表的什麼,你自己也就能在冥冥之中意識到了。”
“但如今眼下,我看你好像不然。”
見魏無羨陷入了沉思。
青年接著道:“你還有時間去接著探查,不要自己瞎猜,再多看幾個場景,然後再確定到底是什麼也不遲。”
對話結束之後,魏無羨心底懷著對此事件的驗證進入了下一個光球之中。
眼前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緊接著又是一片漆黑。待視線再次清晰時,他已身處在全新的景象之中。
是一片野間的夜晚,天上有著繁星點綴,地上傳來陣陣蟲鳴。
沒過多久,魏無羨便聽到從不遠處傳來一陣說話聲。
“藍湛你人怎麼這麼奇怪?喝醉了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
“聽心跳。”
“……”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魏無羨看到了把‘他’擁入懷中的藍忘機二人。
"他"的頭部正被輕輕地按壓在藍忘機寬闊堅實的胸口處,靜靜地聆聽著那人強有力的心跳聲。
目睹這一幕的魏無羨不禁開始懷疑起之前所見到的場景以及由此得出的推論。
平心而論,如果藍忘機當真失去了情魄,那麼還怎麼可能會對“他”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
無論藍忘機是否喝醉,只要兩人之間沒有那麼一份感情在,那這種把人的頭按懷中的行為,著實是有些逾越了。
魏無羨至今都還記得藍忘機曾經說過的一句名言——我不與旁人觸碰。
如果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沒有真情牽線,其實他們兩個在十三年之後,再加上他又換了一副面貌,根本可以說是陌路人的存在。
那如今藍忘機若是真丟失了情魄,他的這句至理名言,豈不是要重出江湖才算合理。
那邊的魏嬰對於喝醉後變的行為奔放的藍忘機簡直是愛死了,激動之心溢於言表,他拉著藍忘機的胳膊就往前走,想趕緊回去客棧擺弄一下,這個喝醉了變得很是可愛的藍忘機。
不過藍忘機是喝醉了,雖然能夠行走,但他是處在一些無意識的狀態當中,他人牽拉之時,他走起路來有那麼微微停頓,挪兩下步子就又不動了。
整個人像是生鏽的鋸齒,拉起來鈍鈍的。
藍忘機兩步一停,三步一回頭,視線雖是有些混沌,但是,是有目的在尋找著什麼。
魏嬰見實在是拉不動他,轉而來到身後推著他走:“好藍湛,我們快些回去休息吧。”
藍忘機聞言亦回過頭來望向他,眼神交匯間,更是不由分說地一把攥住魏嬰那雙正不斷推搡自己的手,並緊緊握於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