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的字跡寫的那叫一個飛鳳舞,很有自己的風格,而且每一筆都落在意想不到的位置,但就是耐不住組合起來就是那麼的好看有意境。
藍湛和魏無羨在藏書閣抄書一個月,他也是很熟悉他字跡的樣子。
以魏無羨的筆法,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寫出這樣豪放字跡的了。
藍湛看他拿出來的書信,不疑有他,本來心裡還有一絲絲懷疑的,也就此打消了。
他手裡拿著那張紙思忖著,完全沒有還給‘莫玄羽’的意思,他看著上面的幾個字‘藍湛………改日來雲夢做客……’
‘去雲夢做客。’剩下的其它的字他完全忽略,就只看到了這關鍵幾個字。
藍湛把書信整整齊齊的疊好,然後揣進了懷裡。
“……”魏無羨不解的問:“藍湛,你這是要做什麼?”
藍湛淡淡的說道:“去雲夢。”
去雲夢?!!這可把魏無羨嚇了一跳,他說在雲夢是為了給藍湛吃一個定心丸,讓他分散一下注意力不要再關注魏無羨的事了。
畢竟他自從觀音廟事件之後,就再沒有回過雲夢,基本上也沒有再見過江澄,只是偶爾帶小輩們夜獵的時候會遇見金陵,具體江澄有沒有在後面跟著他,這就不知道了。
但大概也是在暗處跟著的。
‘莫玄羽’給藍湛的這封信上並沒有說,魏無羨要回蓮花塢的事。
因為他知道,蓮花塢這個他長大的地方,他應該再也回不去了…
就連信紙上那個虛擬的假裝的回去他都不敢寫,也就只敢寫回了雲夢。
魏無羨甩了甩腦袋,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通通拋到腦後,雖然知道是明知故問,但他還是問了一遍:“你去雲夢做什麼?”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藍湛答道:“找魏嬰。”
藍湛這現在這十五歲的年齡,應該就是他在雲深不知處聽學的那段時間,他記得,他們倆求學時,他怎麼喊藍湛來雲夢玩,他都不願意。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讓魏無羨很是好奇。
好奇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為什麼一直堅定的要找他。
魏無羨問道:“既然你為什麼來這裡不能說,那你為什麼要找魏無羨?這個總應該可以說了吧?”
“……”幾人之間霎時間沉默了起來,藍湛看了眼他身後的藍忘機,見他一直盯著面前的這個人彷彿他是空氣一般。
藍湛道:“我有事找他。”
魏無羨嘖嘖嘖了兩聲道:“藍湛,你不厚道啊!”
“你向我們打聽他的下落,你又不告訴我們為何找他,想必你也瞭解魏無羨的性子,從小就放蕩不羈愛玩,那他長大之後的性子你猜也能猜到。”
“那肯定是四處雲遊、四處亂晃、四處招蜂引蝶、又四處沉睡他鄉。”
聽完他的話藍湛卻沒表示贊同的道:“魏嬰是江氏首席大弟子,肩上的擔子自是不容小覷,怎會是你說的這麼如此不堪!”
魏無羨笑了笑,笑得一臉的曖昧:“怎麼?你這麼瞭解他的嗎!那你們是有什麼關係?又或者說你對他可曾有非分之想?”
藍湛:“我……”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有些過於激動了,藍湛立馬不再多言。
魏無羨湊近藍忘機又故意像說悄悄話似的對他說:“藍湛你看,她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還是被我猜中了?又或者說是……”
藍忘機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寵溺的看著他,頗有你在鬧我他在笑的意境。
藍湛看他越說越放肆,慌不擇言的打斷他:“同窗之情好友之意,豈由你說得如此汙穢不堪。”
“是嗎?”魏無羨抬頭看向藍忘機道:“他說的對嗎,藍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