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邊準備施針邊道:“夫人,你這……雖是陳年舊疾,看起來很難……難治癒,但是…其實透過正確藥物……還有保持心情……”
溫寧說話帶的一些口 吃,說一長串子話的時候就更是說不清了,一句話被他說的稀碎。
聽了這麼多,魏無羨也估摸清他要說什麼,便替他道:
“陳年舊疾只要透過正確的藥物,按時按量的使用,少些操勞染黑保持心情舒暢,很快就能痊癒的。”
溫寧點了點頭,附和道:“對,沒錯。”
一段時間過後,溫寧慢慢把銀針從他身上拔了出來。
施針過後,孟詩頓時感覺身上清爽了很多,而且剛才心裡那股上不來下不去,馬上就要憋死的氣都通順了不少,氣結的感覺也通通都散開了。
孟瑤抓藥回來看到自己母親那明顯亮起來的神色,心裡激動之心難以言表。
他曾經找過很多郎中為母親治病效果都治標不治本,效果很是不明顯。
而行醫最重要的就是望聞問切,方能對症下藥。
所謂望聞問切,
望指觀氣色,聞指聽息聲,問指問病症,切指摸脈象。
而這個溫情單單隻做到了問,連病人都沒有親眼見到,就能做到如此精準的判斷,真乃神醫也。
經過溫寧的囑咐,孟瑤就和他一起出去煎藥去了。
此時屋裡也就剩下二人。
魏無羨倒了一杯茶遞給孟詩:“孟夫人剛才是不是留給孟公子的遺言都想好了。”
孟詩身靠床頭接過茶杯,看著魏無羨,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別的東西。
魏無羨粲然一笑道:“孟夫人別怕,我是沒有惡意,我可以說是孟公子的舊識,對你們的瞭解要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多。”
孟詩嘆了一口氣:“你說的不錯,就在剛才我都感覺自己挺不過去了,多虧了你們二人。”
魏無羨道:“光靠我們那必然是不行的,今後還需要孟夫人您自己努力,多為自己的身體著想,也為孟瑤著想,若是您去了,那他該怎麼辦。”
孟詩眼睫微動,被子底下,她的手緊緊的握了握那東西。
心 下就是剛才未說出口的遺言。
魏無羨感覺有些事情必須說出來,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孟詩就會把這件事告訴孟瑤了。
魏無羨看向門外確定沒有人後收回目光,壓低聲音道:“蘭陵金氏,孟夫人應該不陌生吧?”
聞言孟詩的眼睛驟然睜大,渾身都在細細密密的顫抖起來了,似乎是不可置信。
她嘴唇顫了顫道:“你難道是……?”
魏無羨笑了笑:“夫人別誤會,我並不是蘭陵金氏的人,我也和他們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孟詩眼裡剛流出期許的目光瞬間暗淡了下來:“那你剛才問的話是什麼意思?”
魏無羨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孟詩這人現在還是對金光善那個老傢伙有所期許,她都這樣了還能想自己會不會是那老傢伙派自己來幫她的。
苦了一輩子的,到死都還記得那個人。
再三斟酌,魏無羨道:“不知夫人信不信占卜、卦象之術,透過去知未來,知曉您這輩子的運勢。”
孟詩從小也是出生在書香門第,家道中落才落得如此下場。
她飽讀詩書,才藝過人,有學識,有遠見,還有自己的判斷。
所以當一個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人說出這番話來她自是不信的。
魏無羨道:“想必被子下面,夫人手裡握著的應該就是什麼‘信物’之類的東西,而這個信物應該就是當今蘭陵金氏的宗主所贈。”
他所言非虛,一語道中,孟詩顫顫巍巍的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