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就只是在專注自己的事情,像是行屍走肉。
失去自我意識入了魔一般。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祭祀臺周圍插滿了火把,明亮至極。
魏無羨藍忘機江澄三人站在最近的樹上看著底下的情形。
所有村民都在白天時壘好的沙袋後面井然有序的排列站好,在祭祀臺最正前方的位置,站著一個人,一個手拿柺杖穿著怪異衣袍還帶著面具的人。
所有人都是簇擁著圍著他的,不用說這人應該就是族長。
至於是不是魏無羨和藍忘機前天晚上見到的那個人,這人包裹的太嚴實了,還是無法確定。
在如此天色如此地方,這麼多人站在同一片區域,過了好久此地仍然是寂靜一片,聽不到人說話的聲音,再誇張一點的話來說,甚至感覺不到這些人在呼吸的。
他們所有人猶如塑像一般,筆直的立在原地。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在魏無羨察覺到的時候只感覺天上掛的那一輪圓月在數倍放大。
以前掛在天空的月亮只是有一個圓圓發亮的,從地面上用肉眼看去只有人衣服上紐扣那般大小的月亮,此時竟放大到眼睛目之所及,視線之內四分之一的天空。
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會砸下來一樣。
滿月的光輝灑滿大地,像是鋪上了一層寒冷的冰霜,詭謐、冷冽。
沙灘邊上燃燒的火把如獄火一般妖冶跳動著,冷熱交替間此場景又似到了陰間。
在場的所有人身上冷光折射,如蒙上了一層銀白色通透的紗布,他們頭微微低垂著是在等待接受後面將會發生任何事情的審判。
這些人中唯有那裹得結結實實的族長一人頭顱是仰著的,迎面直視天上的那輪滿月,似乎是在一點一點的算著時間的流逝。
月亮吸引潮汐,隨著月亮以近乎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接近地面,海水頓時如燒開了一樣開始沸騰起來。
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
潮漲潮落間,原本的祭臺距海水邊還是有些距離的,可此時海水已經來到了所有人的腳下。
潮漲,海水狠狠拍打上岸,如果這些群人的面前不是有白天的時候用沙袋壘起來的牆體阻擋了一些水流和衝擊,估計那拍打過來的海水都能沒過這些成年人的小腿關節,然後把人捲入海里。
又過了一會兒,天上的月亮已經佔了海面上空目之所及的三分之一的區域。
海水的水印也幾乎要漲到魏無羨他們所在的樹下,江澄等的有些急的道:“照這個速度看,今晚這個村子將會被直接淹沒。”
魏無羨道:“也許這些人做的這些關於祭祀的事情就是為了防止海水淹沒村莊。”
江澄道:“胡扯,漲潮就一自然現象,和祭祀有什麼關係。”
很多地方都是會祭祀求雨神山神什麼的保佑來年風調雨順,每個地方習俗不同,做法也就不同。
魏無羨道:“當然有關。”
江澄看向旁邊這一迷信的傢伙。
魏無羨道:“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自然現象。”
江澄道:“你說什麼…?”
話落,底下那些人有了動靜。
似乎是到了時間,在族長的指揮下,那原本站的挺立的村民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走上高高的祭祀臺,躺進那巨大的蚌殼之中。
每個躺進去之後,出來不出來,什麼時候出來都是等候族長髮出指令之後才做出接下來的動作。
躺進去的人出來後然後再換上其他人躺進去,如此反覆。
村子裡幾百號人如此反覆的從頭躺到了尾,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
終於在輪到一孩童躺進去的時候那原本敞開任人進出的蚌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