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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這倆丫頭如此忠心,蘇簡心上湧起一股暖流,看著她們的目光都跟著柔和了許多。當初選她們倆在身邊也算是沒看錯人。
她悠閒地拿起茶盞又呷了一口:“行了,你們都不必瞎操心,和親一事我自有主張,咱們幾個呀誰都不必去。”
櫻桃和白袖互望一眼,兩人目光裡皆是難掩的高興:“姑娘此話當真?肯定是侯爺和老太太他們疼惜姑娘,所以才不讓姑娘去受苦的。”
蒹葭見櫻桃如此天真,搖了搖頭:“太后的懿旨已然下了,老太太和侯爺哪個敢不尊,這不是拿蘇家上下百餘口人命冒險嗎?”
櫻桃頓時有些失望:“那這樣的話姑娘豈不是必須去和親了?”
蒹葭道:“姑娘自有主張,你們倆別瞎操心了。你們去膳房準備些膳食,姑娘這會兒怕是要餓了。”
白袖和櫻桃仍一頭霧水著,如今聽了蒹葭的話齊齊看向蘇簡,見蘇簡坐在那兒默不作聲,便低頭稱了聲“是”,轉身退出屋去。
屋子裡只剩下蘇簡和蒹葭二人,蒹葭這才擔心地看向蘇簡:“姑娘該不會想和親的半路上逃走吧,蠻夷的荊啟太子帶的人雖然不多,可奴婢和姑娘都沒武藝在身,如何能逃得出去呢?”
蘇簡笑道:“當然不能逃,我自有辦法讓他們的頡巽可汗主動退親。”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蒹葭,“蔣武呢,讓他進來見我。”
蒹葭應聲出去,很快喊了蔣武進來。
“姑娘有何吩咐?”他恭謹地立在她跟前,不卑不亢地回著話。
蘇簡坦然地看著他,也不拐彎抹角:“和親一事想來你已然知曉了吧?”
蔣武一臉慚愧:“是屬下失職沒能保護姑娘,姑娘放心,屬下早已飛鴿傳書通知王爺了,在王爺回來之前屬下定然想辦法拖住去蠻夷的時日。”
“你願意拖些時日只怕人家荊啟太子不願意,蠻夷的大軍也不會願意的。”
蔣武默默垂著首沒答話。
站在一旁的蒹葭突然眼前一亮:“奴婢有一個主意,咱們可以抓了荊啟太子做人質,如果他們蠻夷的太子落入我們手中,料那頡巽可汗不敢隨意發兵。”
就在蒹葭為自己想到了好主意而拍手叫好時,蘇簡還未開口蔣武便先反對道:“這個主意只怕不行。頡巽可汗喜美色,是以妻妾成群,兒子更是多達數十個。對於頡巽可汗來說,荊啟太子不過是他眾多兒子中的一個,此人心狠手辣,只怕到時候他寧願捨棄兒子也要攻打我們。”
蘇簡點頭:“蔣武說得不錯,把荊啟太子抓做人質是不可取的。不過眼下,有一個人若是被我們抓了,頡巽可汗必定對我們言聽計從。”
蔣武一臉不解:“姑娘指的是……”
蘇簡看了眼一頭霧水的蔣武和蒹葭,莞爾一笑:“自然是……頡巽本人!”
☆、
蒹葭道:“姑娘莫不是糊塗了, 頡巽可汗遠在塞北蠻夷之地, 咱們如何能抓得了他?”
“不,我料他此刻定然就在荊啟太子帶來的迎親使者當中。”
蘇簡說得篤定,倒讓蔣武和蒹葭摸不著頭腦了。那頡巽可汗又不是傻子, 此時正是兩國交戰之際, 他怎麼可能以身犯險?
見倆人都盯著自己看,蘇簡問蔣武:“你對這位頡巽可汗瞭解多少?”
蔣武道:“屬下只知他原本是邙利可汗所有兒子中最不顯眼的一個,因好酒色,邙利可汗覺得他不堪重用, 是以選太子時根本不曾考慮過他。但誰也沒想到,邙利可汗亡故後頡巽居然得到了汗位,且數月間使得各部落對他心悅誠服。”
蘇簡點點頭:“的確, 這位頡巽可汗手段狠辣,處事果斷,可謂是雷厲風行。不過,他還有一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