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仁兒,緩和了須臾方道,“對了,那個尋梅最近可有搞出什麼麻煩來?”
清英回道:“那個傻子能出什麼事,不過就是在王府裡藉著您的威勢狐假虎威一番,側妃不必將她看在眼裡,只要她沒機會見到王爺,做做成為侍妾的美夢又如何?”
蘇筱舒心地點了點頭:“那丫頭蠢也有蠢的好處,倒是為我們省了不少事呢。”
屋外面聽到這些話的尋梅下意識抓緊了燈籠的把子,臉色跟著白了幾分。六姑娘說的果真沒錯,筱側妃根本沒想過將她獻給魏王。
正想著,清英突然從裡面挑開簾子出來,看到尋梅頓時臉色陰沉了幾分:“尋梅,你在這裡站了多久了?”
清英眼珠轉動著上下打量一旁站著的尋梅,心裡直犯嘀咕,也不知方才她和側妃兩人的話可有被這丫頭聽了去。若讓她知道側妃不會幫她,只怕事情就不妙了。
尋梅如今整個人都清醒過來,方才知道這兩個月自己不過做了場白日夢。她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顯,只純真地笑著:“我剛來啊,想著今兒個是除夕,故而來這裡看看側妃這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清英又仔仔細細打量她片刻,目光裡透著狐疑,似在判斷她言語裡的真實性。默了片刻方道:“這裡沒什麼事,你便不必進去了,今兒晚上側妃覺得體乏,便不守歲了,你也回去歇著吧。”
尋梅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提著燈籠走了。
清英望著她的背影凝視須臾,轉身去耳房為筱側妃沏茶。再次回來時,蘇筱正倚在矮榻上半眯著眼睛,她眉頭微微蹙著,明顯還在煩心。
清英走上前把紫砂壺擱在榻几上,輕聲道:“側妃,喝些安神茶早早歇著吧。”
蘇筱緩緩睜開眼,由清英攙扶著坐直了身子,接過茶盞優雅地呷著。
清英猶豫著道:“側妃,方才奴婢出去的時候尋梅在院外站著,說是來瞧瞧您這裡有什麼需要侍奉的,奴婢讓她回去了。也不知咱們方才說的那些話可有被她給聽了去,若她知道側妃並非有意將她獻給魏王,只怕會惹出禍端來。”
蘇筱神色微凜:“走多久了?既然懷疑怎還讓她給走了,當初顧風和蘇筠的事她可是清楚的,萬一她去王爺那裡告狀你我全都玩兒完!”
蘇筱這話頓時把清英給嚇著了:“奴婢是想著興許不會那麼巧合,而且我看尋梅方才的樣子也不像是聽到了,所以就……”
蘇筱氣得將手裡的茶盞重重擱置在榻几上,肅穆道:“這等事豈是你隨便想想這樣簡單?不管那尋梅是否聽到,如今都留她不得,要儘快把她給解決掉,不能留下後患!”說罷,她對著清英招了招手,在清英耳邊呢喃了幾句。
清英臉色刷白,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側妃,這樣會會不妥,若是王爺追查下來……”
“就說是病死了,不過一個丫頭罷了,難不成王爺還特意請仵作幫忙驗屍?此時若不除掉她,難保將來哪一天她反過來對付你我二人。去吧,大過年的天寒地凍,賞她一壺酒喝。”
清英不敢反抗,只得應聲照做。
出去沒多久,清英又急急忙忙折了回來:“側妃,尋梅沒在房裡,聽她隔壁的小丫頭說自方才出了門便一直都沒回去。您說……她會不會真的去找魏王了啊?”
魏王府書房內,尹明德坐在書案前凝神望著跪在地上的丫鬟,面色冷俊,毫無波瀾。
魏王無聲中散發的冷冽和威嚴讓伏在地上的尋梅禁不住打哆嗦,心裡直打鼓。她將筱側妃陷害魏王妃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說了,本以為魏王盛怒之下必然是要去找筱側妃算賬的,可如今一語不發坐在這裡是個什麼意思?
她壯著膽子微抬起頭想看看王爺此刻的表情,卻在抬眸的一霎那撞上魏王射來的目光,她無端端脊背發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