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起了些許幽怨和無奈。
定北侯府
一間奢華而又雅緻的臥房裡,嫋嫋青煙自麒麟獸小香爐裡緩緩升騰,清淡的安神香在整間臥房裡四散開來。
鴛鴦帳內,一秀美的婦人醒來時下意識抬起胳膊摸向床榻的外側,卻撲了個空。
她張開雙目看著旁邊空出來的位置,緩緩坐起身來:“攬月!”
守夜的婢女聞聲碎步走進來,輕輕撩起幔帳:“公主怎麼醒了?如今才三更天。”
少安公主問:“侯爺呢?今晚還不曾來過?”
攬月沉吟半晌:“到了年關了,侯爺政務繁忙,興許……是直接歇在書房了吧。”
少安公主氣的將本屬於定北侯的繡枕抱起來扔在地上:“忙忙忙,我看是不想見我才是真的!”
攬月嚇得跪在地上,垂首道:“公主息怒!”
少安公主淡淡瞥她一眼:“更衣!我倒是要瞧瞧,他這一天到晚的是在忙什麼!”
寂靜而又濃郁的夜色下,侯府東面的書房燈火通明。
少安公主走過去時,門口的兩個侍衛上前行禮:“見過公主!”
少安公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起開,本宮要去見侯爺。”
兩名侍衛卻未讓步,猶豫片刻,其中一個道:“稟公主,侯爺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
少安公主臉色一沉:“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本宮也敢阻攔?看來,本宮需要找人好好教你們規矩,讓你們知道這個侯府裡頭誰最不應該得罪!”
她話音剛罷,兩名侍衛唬了一跳,卻猶豫著仍未躲開。
這時,書房的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他淡淡瞥了眼兩名侍衛,又看向少安公主:“公主金枝玉葉,高高在上,何苦為難兩個下人?”
少安公主勾了勾唇:“穆彭彥,我只當你今晚是不會出來見我的。”
穆彭彥對著少安公主躬身施禮:“臣忙於政務可能疏忽的公主,還望公主殿下恕罪。”
她心中有氣,礙於有外人在場也不好發作,提起裙襬直接進了書房。
穆彭彥淡淡瞥她一眼,也跟著進去,隨手關上了書房的朱門。
少安公主壓著心底的怒火,抬眸看他:“穆彭彥,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堂堂一個公主被你娶回家,是被你擺著當花瓶的嗎?”
穆彭彥沒有看她,徑自來到書案前坐下,隨手拿起一本書冊翻看著。
少安公主氣急,上前從他手裡奪過書冊扔在地上,又狠狠踩了兩腳:“本宮跟你說話呢,你就是這等態度嗎?穆彭彥,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限度。”
穆彭彥冷聲一笑,站起身來上前兩步逼近她:“公主殿下,這話該是我說才是。”
少安公主自幼驕縱,長這麼大還沒見哪個人敢這般跟她說話,她頓時有些愕然,好半晌回過神來,看到他眼裡的殺意她頓時有了驚懼:“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穆彭彥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驚人,直捏得她手腕的關節咔咔作響,少安公主的臉色白了幾分。
穆彭彥卻仍不打算放開她,一雙眼眸犀利如鷹,裡面似乎隱藏著怒意:“煥哥兒什麼樣的身手我很清楚,那獵場又是他素來慣去的,怎會在那裡馬失前蹄栽了跟頭?如今我的兒子躺在那裡遲遲沒有醒來,公主你應該很開心吧?”
少安公主手腕疼的眼眸含淚,卻仍倔強道:“穆彭彥,你沒有證據就休要冤枉我。我堂堂公主,金枝玉葉,怎會做那等見不得人的勾當?”
穆彭彥眯了眯眼睛,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加大:“你覺得自己沒有動機嗎?煥哥兒是我穆家嫡長子,你擔心他襲了我定北侯的爵位,自己將來的孩子屈居他之下。不過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