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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嘆道:“若換成尋常的男兒家,自然就沒那麼嚴重。可攝政王是什麼人啊,人人望而生畏,今日的行為又和他以往的作風不同,試問這長安城裡哪個名門望族又膽敢冒險去招惹?”
蘇琛聽祖母這樣一分析,也覺得十分有道理。即便攝政王對阿簡沒什麼心思,可今日的事一出,難免會有人心中猜疑,到那時誰敢招惹攝政王“心儀”的姑娘呢?
☆、決不輕饒
夜幕之下, 月光如水洗一般, 皎潔而通透。
攝政王府的書房內,蔣武推門進去,穆煥隨意的將手裡的公文擱置一旁:“查得如何了?”
蔣武回稟道:“王爺, 那個秦桑膽小如鼠, 已經招了,是淮郡公府的杭青檸讓她故意在那兒哭引誘六姑娘前去的,且那湖邊的腳踏石上鋪了綠蘚,六姑娘就是踩到了綠蘚才滑入湖中的。聽秦桑說, 杭青檸只是告訴她教訓一下六姑娘,並沒說還有人潛伏在湖底,意欲置六姑娘於死地。”
“不知道?”穆煥冷笑一聲, “那和杭青檸聯合起來謀害她人總是鐵打的事實吧?這等忘恩負義之輩,也未必便是什麼好東西。至於杭青檸,仗著自己鄉君的身份,膽敢視律法為無物, 公然取人性命, 此等陰險毒辣之人也絕不能輕饒!”
蔣武看到自家主子的眼睛裡漸漸浮現出的陰鷙,他心下暗想, 看來那個秦桑和杭青檸都不會有好下場了。
果然,便聽穆煥道:“既然那秦桑已經招了,就讓她簽字畫押,然後和杭青檸一併送往刑部,該如何處置自由律法來裁度。”
蔣武道:“太后對杭鄉君還是有幾分疼愛的, 咱們公然處置了她,會不會……”
穆煥抬頭瞥他一眼,語氣淡漠的聽不出情緒:“太后是我大舜王朝的太后,自會為萬民做個表率,你這般說難道還擔心太后娘娘會徇私舞弊不成?”
蔣武雙腿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再不敢多言半分。
當天夜裡,眼看著自己寵若珍寶的女兒被人帶走送往了刑部,淮郡公婦人傷心不已。翌日天剛亮,郡公夫人便馬不停蹄的入了宮找太后求救。
太后剛醒來便聽人稟報說郡公夫人來了,她眉梢微挑,明顯有些意外:“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宮女回道:“看上去挺著急的,想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吧。”
太后瞭然,忙招呼了宮女們幫自己洗漱,一切打扮妥當方才去往正殿接見。
郡公夫人原本在大殿之內攥著手來來回回踱步,聽到太監傳話的聲音,急急忙忙迎上去:“臣婦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萬福。”
太后走過去親自扶她起來,抓著她的手去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下:“表姐怎麼這時候過來了,瞧這眼眶紅成這樣,到底出什麼事了?”
宮女們奉了茶水,郡公夫人也沒心思去喝,只看了一眼便提起裙襬再次跪在了地上。她面露焦急,眼眶含淚,言語間滿是乞求:“娘娘,您救救青檸吧,臣婦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您若是不管她,她可就真的是沒活路了。”
太后尚有些摸不著頭腦,吩咐侍奉的宮女扶她起來,誰知郡公夫人脾氣執拗,怎麼也不肯起來。太后嘆了口氣:“表姐這又是做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坐下來慢慢說也就是了。青檸也是哀家的外甥女,哀家能不疼她嗎?”
說罷對著宮女使了使眼色,郡公夫人總算起身重新坐了下來。
“不瞞太后,昨兒個夜裡刑部突然派了人來,說是奉了攝政王的旨意,說什麼秦家的姑娘秦桑狀告我們青檸在昨日太后娘娘的宴會上設計謀害武陵侯府的六姑娘蘇簡,將我們青檸送往刑部的大牢去了。”
太后臉色微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郡公夫人哭道:“臣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