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鹿臉頰微燙。
裝作沒聽到,否則以陳小芸性格,只會揪著這話題,變本加厲,遂,轉而說,“他不來,是對你信任啊!再說,最近在楚湖,他也非常忙。”
“白美人,分店開張不來就算了,今天可是生日。他不來,你難道一點不生氣?”
陳小芸這才轉到正題上來。
今天六月五號,也是農曆四月二十一,是白鹿的生日,又剛好星期天不用上學。
若不是早算好日子,非得這天開業,這會,早糾集店裡人,去飯店給白鹿慶祝了。
白凱前幾天帶人又去了香港,輕一棉紡廠有點事,雖是週末,白爸爸和白媽媽白天都在廠裡,要下午能回。
正是因此,白鹿才過來特地等她,一起去吃個飯,哪知一上午忙個不停。
剛剛從店裡擠出來,見白鹿也在幫忙往倉庫運貨,把她嚇得不輕,尤其後面見白鹿都快站不穩似的。
“他……他不知道我生日。”
“啥?”陳小芸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在南寧,生日可是極其重要,要是她最親近的人,敢忘記自己生日,她準記一輩子。
看到白鹿遲疑的點頭肯定,陳小芸驚訝的嘴巴能塞鵝蛋了,“你說什麼,秦向河不知道你生日。是不知道,還是忘記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了啦!”白鹿輕聲解釋,“長溪 那邊,除了小孩子週歲,還有老人過壽,通通都不過生日的。”
“還有這樣的地方。”陳小芸滿臉的不可思議。
白鹿追憶的苦澀一笑,陳小芸沒去過長溪,當然不知道農村的艱苦,城裡人在為怎麼才能吃的好而苦惱時,在茅塘村,有的還一天餓兩頓。
當初,要不是當了一段時間的代課老師,拿了點工資,然後靠著公婆和花姐偶爾接濟,她和大寶、妞妞也會如此吧。
至於某人,那時可混著呢,現在回想,仍是難免的心堵。
好吧,她承認。
那時有多難,現在和他就有多……
瞧陳小芸奇怪的瞅來,白鹿忙的收回思緒,故作鎮定撫了撫發燙臉頰,然後說了些茅塘的生活維艱。
據她所知,村裡很多家過的都很苦,尤其是父母因車禍去世,下面還留有三個年幼妹妹和弟弟的紅豔家。
那樣一個地方,還遑論什麼生日。
記得,大寶兩歲生日時,她悄悄去鎮上給大寶買了個稍貴的禮物。
某人可是痛心疾首了幾天,恨不能從大寶手裡奪去再賣掉,弄兩塊是兩塊,得來的錢,自然是拿出去送給賭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