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阜站,本身就旅客多。
又因前面山石塌方,鐵路不通,站內被截停了數列火車。
加上近午時分,車上很多人都下來透氣的透氣,吃東西的吃東西,讓站臺顯得更加擁擠。
這年頭,對於爭吵打架,大家早都司空見慣。
有的繼續往別處擠,有的,就站在邊上看熱鬧。
因為站內人太多,所以,鬧出這樣大動靜,影響到的,也僅僅只是這一小片。
故此,遠處進站口的那些車站工作人員,別說發現,甚至都沒往這邊多瞅一眼。
眼見仨青年摸出鋼管棍子,秦向河不由皺眉。
到底是阮寧的手下。
若是開闊地方,那倆幹練女人或還不懼。
但周圍如此擁擠,躲閃騰挪不便,且對方還手持武器,指不定就會被掄中。
下一刻。
秦向河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圍觀人群中,忽又鑽出幾個人,有男有女。
光看這些人衝那倆幹練女人招呼,就知是一起的。
而原先亮出鋼管棍子恫嚇的青年,見此情形,立刻有些打蔫。
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看熱鬧的,眼見打不起來了,紛紛不滿的起鬨。
起初,見青年和手下鬧矛盾,阮寧還一臉的猜疑。
待看到這些人亮出鋼管,她反倒釋然。
真是遇上“流氓混子”而已。
對於之後會怎樣,她沒興趣關注。
回過頭,見秦向河像在猶豫要不要去幫忙,她不由暗自好笑。
“不用管,她們會處理好的。有那閒心,還不如找家乾淨點的店,請我吃飯……”
秦向河看被人群團團圍在中央的幾人,料定仨青年也翻不起什麼浪花,遂轉過臉。
還沒等開口,就見一個高大的寸頭男人,從人群擠出來。
“小姐。”
“什麼事?”
看阮寧應聲樣子,應該是認識這寸頭,秦向河遂放鬆。
“這邊有點不安全,欣姐讓我送你先回車上。”寸頭男人邊走過來,邊往不遠處人頭簇動處指了指,復又壓低聲音,“欣姐說,這些人不像一般鬧事的混子。”
阮寧眼睛微眯,問,“怎麼說。”
寸頭又走近幾步,張手示意阮寧跟其從旁邊上車,嘴裡回道,“欣姐說,這三人從海沙就上車了,讓大家小心。猜他們……”
說到這,寸頭警覺的看往一旁秦向河。
被這麼提防,又聽,似要說什麼“秘聞”,秦向河避嫌的閃開些。
只,剛要抬腳,就注意寸頭神情莫名透著一絲緊張。
接著,寸頭見秦向河沒動,像是有些無奈和不滿,遂自己往阮寧跟前再走近些。
於此同時,寸頭的聲音也壓得更低了,“猜他們可能是……”
秦向河眉頭忽地一動。
因為剛剛的發現,所以暗自注意著。
看寸頭一邊往阮寧身邊走,一邊兩臂下垂,隱約,見袖筒裡,像有什麼東西滑下來。
他轉過頭,卻見阮寧正衝他掃來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不等他搞清楚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就見彎腰低頭說話的寸頭,倏地一抬胳膊。
一道寒光,迅疾往阮寧小腹刺去。
發生的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石火一瞬。
秦向河壓根想不到,寸頭明明是阮寧屬下,卻突然發難。
還是如此意想不到的一擊。
好在,寸頭似怕引起阮寧懷疑,沒有等走的太近。
即使如此,眼下也已是岌岌可危了。
又何況,寸頭這一擊,是那麼的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