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的到來,提醒了秦向河錯過的大寶生日。
想著該給倆孩子帶什麼禮物回去。
另外,這幾天狀態不好。
怕白鹿覺察,每天打電話,只匆匆說幾句就找藉口結束通話。
這個晚上。
除想了一長串明天要買些什麼,他也“久違”的和白鹿煲了電話粥。
臨睡前,又打電話給許青青,讓其在香港臨時註冊一個公司,然後以該公司名義,給青雲機場的事故捐一筆錢。
翌日。
終於睡了個安穩覺的秦向河,早上九點才醒,林四丫和白凱都沒來喊他起床。
一夜之間,彷彿精神氣又回到了體內。
只不過,接連幾天煎熬,待仔細的洗漱清理一遍後,發現臉色仍有些憔悴,眼圈也很重。
白凱三人都吃過飯了,還給他帶了份,放在客廳茶几上。
吃完早飯,一行人出門。
白凱身邊跟著好幾位助理,所以,秦向河也不怕買的東西多。
最後,裝了整整兩大行李包。
鞋子衣服這些,一直有白鹿給準備,所以,他買的都是些零食和玩具之類,其中,就有才傳入內地的四驅車玩具。
午飯後,秦向河送白凱陳紅去火車站。
廣柔的事畢,他打算明天啟程去往香港,之後,再去日本。
從火車站坐計程車回來。
快回到郊區的青雲賓館時,意外看到,蹲路邊討錢的三個衣衫襤褸小年輕,其中之一,是他認識的。
孫陽,也就是孫晴的弟弟。
兩人此前還在海沙川福堂“並肩作戰”過。
蹲在三人最中間的那個,就是孫陽,身上髒兮兮的衣服破爛,一臉菜色。
他奇怪的下車問詢,這才弄明白。
之前,孫陽的老闆夢破碎,從海沙回縣城家裡,老老實實的待了一陣。
每天吃飯、看錄影、打遊戲、睡覺。
沒多久,就覺得厭煩了。
也覺得上次給家裡放大話沒實現,很沒面子,且,自覺不能一直這麼頹廢下去。
於是,找了縣城裡兩個要好的同伴,問家裡拿了三千塊帶身上,然後,學周圍的一些人,奔赴廣柔打工。
聽人說那邊到處是大工廠,工資高得離譜,重要的,一旦把握住機會,立馬可以翻身做老闆。
通俗點說,廣柔遍地是黃金,就看願不願意撿!
哪成想,三人到了廣柔,剛下火車,藏衣服裡兜的錢,就全被偷了。
好在他們意志堅強,很快借錢打電話,聯絡上了那個自稱在廣柔混得很好的老鄉。
後在老鄉介紹下,去了一家工資比海沙高几倍的合資公司。
說是廠子另一個老闆是日本人,有錢的很。
他們在廠裡做事,只要肯學肯幹,以後都能直接去日本總公司上班。
三人欣然的跟著老鄉過去,卻被關進一座小黑廠裡。
別說工資了,飯都吃不飽,更沒法離開。
期間,但凡有一點消極怠工,立馬就是一頓打。
他們捱了小半月,好不容易才得機會逃出來。
身無分文的,別說回家,就是吃飯都成了大問題。
偏偏,當初走時放了大話,皆一副不成大老闆,誓不回家的態度。
現在若打電話回家,說出來這些經歷,那以後還有什麼顏面!
可有了小黑廠的經歷,一時間對於招工什麼的,投鼠忌器,他們也不敢再信了。
沒法之下,就暫時在路邊討點錢過日子。
三人都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沒人願意施捨……
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