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到最後,秦向河是提到大寶和妞妞過來的安全問題,才打消白鹿繼續規勸的念頭。
見白鹿仍憂心忡忡樣子,他又道。
“南寧這邊,光公家的搜捕力度,嶽建設和雷長剛就不敢露頭了。又有上星暗中盯著,在放出去獎金的訊息,他們倆更不敢在南寧現身,甚至,青州都不敢待著。萬一再抓進去,就不是簡單多判刑個幾年的事了。”
“不是,不是這個。”
白鹿搖搖頭,下意識抓住著腰間的那隻大手。
她接著道,“我是擔心你。嶽建設和雷長剛不敢來南寧,不敢待在青州,那你呢?我是基本不出南寧的,一點不怕。可你總是到處奔波,你和他們有仇,他們也知道你身份。重要的,他們逃走,肯定沒法像正常人過日子,想過的舒適,就得歪門邪路的找錢……”
說到這,見秦向河驚異瞅來,她好氣的說,“怎麼,在你心裡,我就那麼笨嗎,連這個都想不到!”
“哪有。我媳婦,當然是最聰明的!”
秦向河笑出聲。
忍不住深深吻向那微嘟的紅唇。
片刻。
聽白鹿鼻息咻咻,他鬆開的抬起頭,道,“茅塘村周圍,但凡有個生面孔,劉慶來都能帶人盤查半天。至於我在外面,且不說他們能不能打過我,就四丫往那一站,連只蒼蠅蚊子都別想靠近。”
平復著微喘氣息的白鹿,正羞赧著,聽這話後忍俊不禁。
她斜秦向河一眼。
也不說話,將秦向河另一隻胳膊拉到眼前,又將袖筒拉起來。
先前,她就發現了。
那麼熱的天,四丫都穿著短袖,秦向河卻還穿著白色長袖襯衫。
雖說挽起了些衣袖,但也僅僅過手腕部分。
“好敢說!說的你和四丫那麼厲害,那這個呢……”
原本還好氣要“拆臺”的白鹿,當看清那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後,立刻眼泛淚光。
她急聲,“……你,你不是說,是被刀劃拉一道小口子嗎!”
“這,也差不多。就一點刀尖戳到裡面,說起來,還沒有劃一道厲害。嗯,也就是疤看起來嚴重。”
秦向河打個哈哈。
此前。
打算在茅塘參加研發中心大樓剪綵,陪倆孩子多玩些天。
另外,也要等大寶開學。
新學期開學這天,對孩子來說,尤為重要。
不像後世,一個孩子上學,要麼是爸爸媽媽,要麼是爺爺奶奶,每天都接送的。
在這個年代嗎,特別是農村,哪有什麼大人送孩子去上學。
就是剛上一年的,也是跟著附近鄰居家稍大些孩子,一起去學校。
如之前小學騰去馬溝村。
茅塘的孩子去上學,就三五成群的約好,一起走上幾里路去學校。
眼下小學又搬回了茅塘,那馬溝村的孩子,同是如此。
只不過。
現在的路好走多了,下雨下雪的,再不會泥濘遍地了。
故此。
這時也只有開學這天,家長才會送孩子去學校,同時給交學費這些。
秦向河是準備,等過了大寶開學,再出門。
九月中旬去燕京時,經過南寧,再去看白鹿。
到時,胳膊上疤痕就會變得很淺,不至於像現在這麼嚇人。
哪知突然接到白凱電話。
聽白鹿從樓梯摔下送去醫院,他待不住,便立刻跑來。
那麼熱的天,穿著件長袖襯衫,也是為遮擋疤痕。
在茅塘的這段時間,怕大寶和妞妞看了害怕,也基本是穿長袖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