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山掏出香菸,從中抽出一根,遞過去。
“慶來叔,前幾天去草嶺河上工。向河去南寧了,我又一直在宿陽……”
“哦,那個啊,可說呢。”劉慶來接過香菸。
就著秦廣山的火柴,給點上,他吐了口煙的道,“這次是鎮上來給分段的。我到了才發現,有幾個人挖錯了……”
秦廣山笑笑,知道肯定是劉慶來給想的法子。
倒不是不想去上工,而是真騰不開身。
他爹知道兩人都回不來,就自己扛鐵鍁去了,結果到壩子上一看,他家的,連同向河那的,全給挖好了。
在身上摸了摸,秦廣山掏出幾張十塊大鈔,“不能讓人白乾,叔,你拿給那幾個,我就不去當面謝了。”
劉慶來開著玩笑的道,“打你這土豪,我可是贊成的。大家都一村的,謝什麼謝。”
瞧秦廣山執意,他便從中抽出三張,說,“要不了那麼多。主要,下個月還有個工,是全鎮的,估計你們沒時間,正好一起讓他們給做了。”
秦廣山這幾天都在宿陽,現在到村子了,急著回家。
要告辭時,他又想起的停住,“慶來叔,還有個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
“向河打電話來,說以後準備讓那些外地的,一部分直接來茅塘拉貨。到時,這路可就不夠用了,他意思呢,把茅塘到長溪的路,都修成柏油路,這樣以後去各村收草藥也方便。廠裡拿十萬塊錢出來,最後多退少補,這個,得要向上面打報告了吧?”
“還修路?”劉慶來半天回不過神。
陸陸續續的,這條路都修兩、三次了。
可真要像秦廣山所說,以後要來更多貨車,這條路肯定撐不久。
而且,隨著種植的草藥一茬茬的往茅塘拉,車一多,對道路要求肯定也更高。
修柏油路的話,就不是各村之間通通氣,出人出力能修的,還真的往上打報告才行,不光是錢,還得有裝置這些。
“我不太清,這就去鎮上問問去。”
知道這關乎十三香廠和草藥加工廠的大事,也關係到著周邊這些村子。
劉慶來不敢耽誤,腳踏車掉頭,就準備再去一趟鎮上。
“等一下,廣山!”劉慶來剛踩腳踏板又剎住車的停住,看秦廣山折返走來,他問,“我聽說,兩個廠裡,又要給工人漲工資了?”
“對,漲的不多。在現在基礎上,每人加十塊錢,管理是加十五塊。”秦廣山點點頭,回想了下,又道,“向河說,是什麼膨脹的。外面物價都漲了,大家工資也得跟著往上加點,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劉慶來半天說出話。
之前,當是有人私下搞鬼,故意傳這謠言。
還想提醒下秦廣山,沒成想,這是真的。
“你們廠工資,比縣裡吃鐵飯碗的都多,另外還有獎金什麼的。”劉慶來猶豫下,認真勸道,“其實,膨脹什麼的無所謂,大家要求沒那麼高,現在這工資,就夠夠的了。”
外面工廠做事,就是捧鐵飯碗,也沒這麼高工資,更沒一個敢這麼老是往上漲的。
他擔心,這麼漲下去,萬一工廠賺的少,又或因此有什麼資金問題,做不下去了,那可怎麼辦。
只要廠子穩定,情願不漲工資。
現在靠這兩個工廠,大家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了,以後也有了更大盼頭,可千萬不能有事。
“慶來叔,你放心,就算漲工資,十三香也會虧錢,頂多是少掙點。”
秦廣山打消老村長的顧慮,等腳踏車一騎絕塵的往鎮上猛踩,他才笑起來。
其實,他還是往“嚴重”說了的。
用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