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張了張嘴,最終只是道了聲:「那奴才送皇上過去。」
「不用了,你在這伺候著吧。」秦隱說罷拂袖而去。
安陽愣愣的站在那望著秦隱遠去的身影,總覺得皇上的背影有點兒落寞。
……
長樂宮太后張氏的寢宮裡,她的哥哥張忠國拍著手質問他這坐在高位上的親妹妹。
「為兄實在不明白,妹妹你明知那皇帝窩藏一個男人在寢宮中,為何還要默許這事?」
太后張氏微微一笑,喝了口茶:「哥哥莫急,沒錯,這事是哀家默許的,至於哀家為何,自然是有哀家的目的。」
張忠國蹙眉:「他堂堂一國之君,你讓他跟一個男人混在一起,還……這簡直是荒唐而又有違體統!」輕輕哼一聲:「你這是要毀了那小皇帝不成!」
張氏淡淡笑了笑:「哥哥這話妹妹不愛聽,皇帝他喜歡男人,哀家只是順了他的意,讓他身邊有個男人伺候著,這樣他也能定性,省得一天到晚那般魯莽,不學無術。」
張忠國不解:「既然你允許他身邊有男人,那為何還要選秀?還打著為皇家子嗣的旗號來為一個斷袖皇帝選妃,你這是將那些女子陷入何地步?又將皇帝陷入何地步啊?妹妹啊。」
張氏臉上的笑容褪去,把手裡茶盞往桌上一放,看著張忠國,冷冷道:「哀家做事,何時輪得到哥哥你來過問?」
「你……」張忠國語塞,神色僵了僵,還是不顧一切的說道:「微臣是無權干涉太后的決定,但微臣作為這一國之臣,只是奉勸太后,勿要將個人恩怨放在江山社稷這等大事上開玩笑!」
張氏的神情僵了僵,緩緩撥出一口氣,輕聲道:「妹妹謹記哥哥教誨。」說著站起身,慢慢走到張忠國面前,淡道:「妹妹再老糊塗也斷然不會拿這江山社稷來開玩笑,只是,皇帝他是斷袖,生來就是,這是你我都改變不了的,如若哀家不許他身邊有個男人伺候著,你想,以那孩子的性子,難保不走先皇帝孝智帝的路,哥哥你仔細琢磨琢磨,哀家說的對不對?」
張忠國眉頭皺的更深:「這……」沉默了一下,仍是不解道:「可那麼多秀女,且很多是官家女兒,太后這樣將她們……若是皇帝一輩子不碰她們,你覺得那些官員們能善罷甘休?」
「哀家晾他們不敢把哀家怎麼樣。」張氏道:「既然哀家讓這些女兒家家們進宮,就自然能應付得了皇帝那邊,哀家都默許了他身邊可以有男人伺候,他答應哀家去跟女人生孩子,為皇家繁衍子嗣,這不過分吧。」
張忠國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只是愣愣的看著他妹妹。
張氏繼續道:「哥哥,哀家知道你心繫江山社稷,哀家難道就不把這江山社稷放在心頭上嗎?皇帝他性格暴躁,又不學無術,更是個喜歡男人的斷袖,年齡也不小了,你說哀家若是再不順他的意,他得成什麼樣?」嘆了口氣:「這就叫哀家順他的意,他到時候也得順哀家的意。如果他不聽,那哀家就由不得他再胡鬧了。」
張忠國聽的微怔,最終只是暗嘆一聲,行了禮,而後道:「微臣明瞭,那,時候不早了,微臣就不打攪太后了。」
「哥哥慢走,哀家就不送了。」
張忠國沒再多言,轉身出了寢宮,他一走,張氏就將桌上的茶盞打翻。
握了握拳頭,心裡暗暗道,這江山社稷,不是她許文柔兒子的,只能是我的孫兒!
☆、第17章 威脅我?
這一夜林曲漾睡得很不安穩,左思右想的,越想越惡寒。
但還是有一點小慶幸,還好這斷袖皇帝不是那種硬來的人,要不然自己真是要菊花不保了。
第二天,他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著,就感覺有人戳他,還以為是安陽。
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