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的心一抖,臉色僵了僵,琢磨了一下,搖搖頭:「小安子……小安子這就……不知道了。」
秦隱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略微苦澀的微笑,輕聲道:「無非就是這兩種結果,要麼廢,要麼死。即使廢,朕想,也不會有朕的好日子過,如果死的話……」
安陽立馬接話:「那就沒奴才們的好日子過了!」
秦隱:「……」目光深邃默默看了安陽片刻,點頭道:「這話倒是實話。」
「所以,皇上,你要沉得住氣,我師傅曾經告訴我,若想獵物,就得不動聲色的,若不然就會功虧一簣,再者,您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太后讓您娶,您就……應了……」安陽望著他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洞房花燭呢?」秦隱問。
「這……」安陽皺了皺眉頭,犯難道:「這小安子就……」
「你不是說讓朕應了嗎?」秦隱道:「朕可以應了母后選秀,不碰這些秀女母后也不會把朕怎麼著,可若是娶了她侄女卻不行夫妻之禮,小安子你覺得母后會作何想,國舅爺會作何想,那張婉又會作何想?」
「這……」安陽眉頭皺的更深。
「你管他們作什麼感想呢!」林曲漾不知何時起來了,伸著懶腰走到他們倆面前,拿過秦隱的茶杯喝口茶,然後坐在了安陽身邊,看著對面的秦隱說:「我可以跟你打賭,你那母后讓你娶她侄女不會在意你跟她洞房不洞房,如果真如你們所說,她想扶持的是她孫兒,那她定不會希望你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啊,你別擔心。」
這話叫秦隱一愣,反問道:「那母后為何還要這樣做?即使是為了鞏固他們張家的勢力,就不怕惹了她哥哥們?」
「這你就傻了吧,她為什麼,你說為什麼?還是那句話,為了她和她的孫兒啊。」林曲漾說道:「你母后能夠一手遮天,是誰給她的權利?還不是靠張家的人給她撐腰啊,若不然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稱得起自己的野心?若想自己的勢力能一直穩固,那就得繼續靠張家,這你靠人家,得給人家好處不是,這好處無非就是給錢權,再者就是嫁女娶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把女兒嫁給你肯定是你那八桿子打不著的老舅的意思,而你母后也不過是順水推舟送個人情罷了。」
安陽接話道:「可漾哥哥這人情太后送了,殊不知給皇上造成多大的麻煩,這皇上若是不寵幸新皇后,定會讓張家不悅,可若是寵幸了,有了子嗣,那……太后那邊……」說到這安陽怔了怔,惶恐道:「這可真是……左右為難啊。」
「為難什麼,現在你們這國家已經是外戚專權,天下大亂了,再亂一亂又何妨?」林曲漾說著看向秦隱:「依我看啊,你就左右逢源,互不得罪,只要能保住命,你管那麼多幹嘛。」
安陽眉頭緊鎖,驚慌道:「漾哥哥你……你這是……可不能這般對皇上……無禮啊。」
林曲漾看向安陽,說:「他這皇上做的這麼窩囊,你不說的難聽一點,不行!」
安陽:「……」瞧了瞧秦隱的臉色,站起身低下頭。
秦隱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一言不發的看著林曲漾,半響只一句話:「繼續說,朕聽著。」
林曲漾抿了抿嘴,回道:「不說了,累了。」
秦隱冷著臉:「說!」
林曲漾看他這臉色,皺了皺眉,自是不敢不說,他喝了口茶,繼續道:「我說的差不多了,你要是覺得真為難,還是那句話,兩邊都應著,都不得罪,然後看時機,其實有一個萬全之策,就看你願不願意了。」頓了頓,壓低聲音說:「就是和你那表妹上床,然後啊,讓她懷上你的孩子,這樣,別的不敢說,就你那八桿子打不著的舅舅情願跟他妹妹撕破臉,也會幫你把皇位給坐穩的,聽我的絕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