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湖邊的蔡遠凡瞪大眼看著這一幕。
林宛看著滿臉笑意的容貌在火中漸漸消失,問:“為什麼我能透過它和外界溝通?那時候我還不能從骨灰盒裡出來,只是試著修煉,誰知道一時心境不穩,有靈力溢位,傷到了我媽。我媽說看到相片眼睛動了,嚇得再也不敢來了。”
李衝陵揚了手裡的灰燼,轉身往外走,嘴裡說:“你當時心神都在你母親身上吧,一時失控就朝著她去了。”
他走到門外,回頭看一眼門內:“這個房間是特意選的,和臥室骨灰盒相連相通,你以為自己在這裡,想逃走的時候也一直在這裡琢磨突破口,而實際上,這只是個障眼法。”
林宛慢慢瞪大了眼,恍然大悟!
好奸賊的張玄鳴!
李衝陵看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往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左手畫符,走到樓梯口時,食指中指並點在那幾次沾血的石雕上,微一用力,再順著石雕的紋理緩緩下滑,又畫了幾筆……
林宛和吳泗親眼看著那石雕被他兩根手指戳裂了……
“鎮魂石,如今已成了聚陰石。”
林宛:“他們兩次摔下去都撞到這上面,不是巧合?”
“ 香魂一縷15
“這別墅已經恢復如常,就此別過。”李衝陵嘴角的笑不過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成冷淡的模樣,對著蔡遠凡微一點頭,轉身往外走。
蔡遠凡不敢攔,站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
林宛牽著吳泗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習慣了被擋回去的兩隻鬼都下意識放慢了腳步,緩緩抬腳跨出去……
毫無阻擋!
“哇!”吳泗高興得立刻飛了出去,手裡不忘拉著林宛,兩鬼直接飄到了院子裡,歡快不已。
林宛來不及看一眼蔡遠凡,也早就忘記了他,跟著飄到李衝陵身邊,不禁誇讚:“你本事還挺大!”
有蔡遠凡對比在前,李衝陵對她的態度可謂友善,看了她一眼,微提高聲音,說:“張玄鳴已被我在西北廢了道行,這人是個妖道,專門尋親故枉死、亡靈不散的人家,引誘他們對亡靈產生忌諱,再收重金助他們除鬼、安宅,若是家境好一點的,他就暗藏一手,留下破綻,待日後再來做第二次第三次生意。”
蔡遠凡震驚地抬起頭,望著李衝陵的背影。
“廢了?”
李衝陵走出院子外的鐵門,拐彎前看了一眼不可置信、大受打擊的男人:“他造孽無數,道行一廢孽障反噬,不死也要丟半條命。你命格本不錯,靠自己本事也能富貴祥和,少動一些歪心思,於己於子孫後代都好。”
蔡遠凡大受打擊,這個事實比失去了這個福運源泉還讓他承受不住,難道之前那些好處,都會報應在他和後代身上?
林宛沒有給他一絲眼神,徑直跟著李衝陵走了。
“喂,你有傘嗎?”
走了沒幾步,兩個鬼都有些受不住當頭的烈日了。不是說不能曬太陽,但這驕陽烈日的確和鬼犯衝,走在大太陽底下,渾身不舒服。
李衝陵掏出兩張黃符,一人一張直接貼了過來。
林宛想躲,但他的速度看上去很慢實則完全躲不過,看他的舉止,只想到四個字:舉重若輕。
那黃紙貼到胸口,兩鬼立刻覺得通體涼快,臉上的焦躁也消失不見。
“你的符紙怎麼都是空白的?”林宛低頭看了看胸口的紙,好奇地問。
李衝陵走在烈日下,表情卻不見半絲燥熱,彷彿走在晚間清風中般舒適,聽了她的話,答:“用靈力畫符,隨機應變。”
“靈力?”林宛其實對這個世界的玄幻部分並不是很瞭解,而李衝陵似乎知道得很多,她狀似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