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一次的騷擾原本就是非正義的,&rdo;他們表現的宛如完全不知法國艦隊的事情一般:&ldo;熱那亞共和國對此有義正言辭的抗議,但法蘭西願意從中調和一二。&rdo;
&ldo;和平是對我們都‐‐&rdo;
&ldo;這位先生。&rdo;領主揚起了淡淡的笑容:&ldo;請您再說一遍,什麼是非正義的?&rdo;
&ldo;這場戰爭,大人。&rdo;大使硬著頭皮道:&ldo;我相信,美第奇家族不至於願意看到家族的名節因此‐‐&rdo;
&ldo;先生,&rdo;領主慢條斯理道:&ldo;我們出兵的原因,是為了神聖羅馬帝國與整個教廷。&rdo;
兩個法國人都懵了。
&ldo;如您所見,整個帝國如今都處在混亂而分裂的狀態裡。&rdo;那雙淡藍色的眸子沉穩而又溫和,一如她輕緩又從容的聲音:&ldo;我們只是在踐行教義,效忠這個國家而已。&rdo;
這句話一出來,完全把他們的話術都完全堵死了。
神聖羅馬如今與法國已毫無關係,而且如果這是各種意義上的內部清算,那法國人完全沒有理由譴責和插手。
她不光把政治立場和戰爭動機闡明的清楚明白,而且完全反壓在了輿論的高地上。
收復帝國,振興教廷,有誰可以說個不字?
兩位大使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起身告退了。
連留宿都不肯,聽說是狂奔回西北報信的。
他們一走,尼可羅&iddot;馬基雅維利又溜了出來。
&ldo;明日就出兵。&rdo;她注視著窗外的星夜道:&ldo;不能再拖了。&rdo;
&ldo;你覺得,涅槃戰爭這個詞聽起來怎麼樣?&rdo;尼可羅笑嘻嘻道:&ldo;不比玫瑰戰爭差吧?&rdo;
海蒂轉頭看向他,修長的脖頸猶如天鵝一般。
她笑了起來,依舊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模樣。
&ldo;很不錯。&rdo;
熱那亞在收到訊息的同時,那可怕女人的軍隊就已經到了城下。
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
從拉斯佩齊亞到這裡起碼也要十五天吧?!
八月中旬的日光灼烈到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飄揚的軍旗高高地舉在了空中‐‐
九稜鑽石之上,金紅色的不死鳥在振翅高飛。
火炮如同呼嘯的風雷一般劈到城牆堡壘之上,半路軍隊在駐紮起營,半路軍隊已經開始調整彈道射擊投擲了。
沒有攻城錘,沒有投石車,可炮彈和爆炸就猶如巨人的拳頭一般將四處都打的摧枯拉朽,士兵們跟本不能理解為什麼城牆底下會有地震一般的動靜,甚至連濃煙都沒有在眼前揮散就跟著城牆一起墜落。
&ldo;開炮‐‐!&rdo;
城牆開始鋸齒狀的陷落崩塌,越來越多的軍士聚集湧入到城門前。
護城河完全形同虛設‐‐一位褐發褐眸的將帥直接枯枝化橋,讓多處的河流溝壑都可以暢通如平地!
城門終於緩緩開啟,穿著笨重鎧甲的騎士揮舞著長劍賓士而出,可他們所面對的人流卻迅速的如波浪一般起伏分裂,露出數排黑黢黢的槍口。
&ldo;開火‐‐!&rdo;
猶如無數星火飛濺迸發,彈藥化作驟雨徑直穿透鐵甲和駿馬的胸膛,如無形的網路一般讓守軍哀嚎著墜落,哪怕人數相差眾多都毫無還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