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裡,它們早就在美國和英國被典當乾淨了,幾十年不見都有些陌生。
衣領下方也被繡了個暗層,左右各縫了兩對耳環。
純銀質地,綴著石榴紅的寶石,款式也頗為時髦。
如果哪日在這藝術家的工坊裡待不下去了,還得想法子把它們再賣出去,最好能換棟房子。
裙擺的反面還有四五條項鍊,上面的珍珠和水晶都依舊熠熠生光。
海蒂穿著並不算貼身的麻布長裙,低低地嘆了口氣。
這些東西,回頭還是要賣出一些的。
不知道在這兒能呆多久,可總歸是要提前換好硬通貨以防萬一。
她剛才裝作逛街的小婦人,在另一條街上旁觀了人們交易的過程。
佛羅倫斯用的是金幣和銀幣。
一枚弗羅林金幣可以換作一百二十個索爾迪,自己要工作六十天才能換一枚金幣。
等徹底熟悉周圍環境了,要儘快換點錢回來。
她很有警惕心的確認了下週圍的環境,然後把首飾分作了六份,準備在不同的時間藏在不同的地方。
雖然達文西是個歷史裡的名流,可歷史並不能保證他的人品。
自己重生到了這個時代,傍身的首飾總歸是要藏的越穩妥越好。
她裁了一段破布,把六分首飾縫合到小沙包大小,然後把它們暫時藏進了那女僕裝貼身的內衣裡。
剛才出去踩點了一圈,找到了幾個很不錯的地方。
等這些小東西被放置妥當了,海蒂收拾了下表情,一臉淡定地出了房間。
大藝術家還在埋頭寫東西,旁邊的畫仍然沒有開始動工。
她瞥了他一眼,決定先解決下個人需求。
比如說飲水。
這裡頗為奇怪,廚房裡有葡萄酒,工作間裡也有葡萄酒,自己房間裡還放了一小扎麥芽酒。
可就是沒有供人飲用的清水。
這兒沒有水質淨化器,也沒有飲用式的水龍頭,真得了痢疾恐怕也沒有藥。
還是得用高溫煮沸殺菌了再喝吧。
海蒂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身去井邊打了一大桶,在廚房裡找到了大概能用的坩堝,頗有些笨拙的蹲在灶臺旁邊生火。
坩堝掛在鉤子上晃來晃去,完全是用來煮湯的。
等她好不容易用燧石點燃乾草,再想法子煮沸了那鍋水,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滾燙的開水被小心翼翼地舀入洗淨的陶瓶裡,等放涼了就可以喝了。
她一邊舀水一邊打量著廚房,顯然準備搜羅些食材做晚飯,身後又傳來熟悉的聲音:&ldo;‐‐你在做什麼?!&rdo;
海蒂差點燙著自己,轉身看向門口的達文西:&ldo;我在煮沸水殺菌,先生。&rdo;
&ldo;不是有葡萄酒嗎?&rdo;達文西皺眉道:&ldo;為什麼要喝水?生病了怎麼辦?&rdo;
海蒂拿著木勺動作一頓,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現在是中世紀。
人們恐怕連細菌是什麼都不知道‐‐
&ldo;先生。&rdo;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不然自己會被當做瘋子趕出去的。
&ldo;水裡骯髒的東西,只要煮過一遍,就會統統消失了。&rdo;
她注視著達文西的眼睛,繼續開口道:&ldo;您膚色蒼白,手腕和多處有輕微的出血點,最好吃些柑橘或者檸檬。&rdo;
達文西微微皺眉,打量了她半晌才開了口。
&ldo;這些事情,你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