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糖蹲在坑邊,幾秒鐘的功夫,出了一身的白毛汗,這這這,這水是給人類準備的,那他之前是不是也有人被帶回來過?
是一個兩個還是三四五六七八……無數個?!
帶回來的人都去哪了?驕陽到底是不是真的食人,還是玩膩了就直接仍了餵鯊魚……
陳糖啃著自己的手指甲,吭吭唧唧的原地轉圈圈,怎麼辦,他好害怕啊,陳糖想起來他剛才脫的光溜溜還那麼主動,驕陽都沒動他,可見是對他完全沒興趣啊,沒興趣還帶他回來,肯定不可能是啥好事了。
完犢子,為了活命節操都不要了打算委身一條魚,現在告訴他魚對身體不感興趣,那對他什麼感興趣?血還是肉?
簡直細思恐極!
想辦法跑吧,必須想辦法跑。
陳糖跑了兩步就慫噠噠的蹲下。
媽的怎麼跑,驕陽帶他遊了小半天,這裡是哪,什麼方向,他全都不知道,這一整塊岩石,完全是四六不靠的海中央,再說他能跑去哪,這根本不是個現實世界,誰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陳糖蹲著水池邊揪自己一腦袋狂草般的亂發,找不到回去的辦法,一個提示都沒有,回不去家,連個努力的目標都沒有,現在可能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反正陳糖兩腿都蹲麻了,大半天沒吃東西了,胃餓的嗷嗷叫,他也想嗷嗷叫,還想自抱自泣,前途一片渺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又過了好半天,胃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叫了,開始絞著疼,陳糖從石坑裡捧了幾口水,但是溫溫的水進肚子裡,不光沒緩解飢餓,反倒促進了蠕動,更是餓的前胸貼後背。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糖坐著水坑的邊上,找了個漫陂,往身上撩水,洗掉海水殘留,然後又回到洞穴,隨便扯了件衣服套上,拽衣服的時候,看到被他丟到一邊的死魚,嚥了咽口水。
生魚就生魚吧,陳糖悲催的蹲下,順著洞穴往海里看了一眼,沒再看到戲水的驕陽。
不吃他就要餓死,被驕陽殺和餓死,他果斷選擇了後者,死也要做飽死鬼,要真是死在驕陽的手裡,小爺也不是沒努力過,小爺只是幹不過boss大人。
陳糖撿起賣相十分驚悚發白的死魚,找了塊還算平整的地方正要閉著眼咬下去,湊到嘴邊後,被一股子怪味燻的好懸沒連剛才喝的幾口水都吐出來。
魚臭了。
是吧,死了大半天,大夏天的又被他仍在溫熱的岩石上衣服捂了半天,肯定好不了啊。
生的就算了,這臭的肯定不能吃,陳糖把三天挨個撿起來聞了聞,苦著臉將魚順著洞穴扔到了海里。
看著漂浮的魚屍體,陳糖趴在岩石上,四肢無力的癱著,腦袋探到岩石外頭瞅著海面發呆。
想自己抓魚吃肯定是做夢,別說能不能抓到,他根本就不會游泳啊。
漂浮的臭魚屍體,很快引來了一堆爭搶的小魚,洞穴離水面有一米的樣子,他要不要試試用衣裳撈兩條小魚吃……
可是他衣服一下水,小魚就一鬨而散,他不敢太大動作,萬一掉海里,就淹死了。
屍體被吃沒了,骨頭都沒剩下,陳糖垂著頭不知道多久,胃已經餓過勁了,太陽偏西,估計時間應當是傍晚的五六點樣子。
驕陽還沒回來。
撒歡撒到太平洋了嗎。
媽的。
要整死他能不能敬業點?
難道是打算餓死他麼。
陳糖胡思亂想,微微的海風盪過海面,帶起一卷卷漣漪,思緒漸漸散亂,陳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