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死無全屍,算不算是這世界上最狠毒的報復呢。
不。應該算是客觀的幫那一家子積德。
半晌,白蘇收起笑,把煙碾滅在茶几上的煙缸裡,胡亂的將紙張塞進檔案袋,放到了書架最上面的角落,收了起來。
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白蘇又恢復了眼中的神采,摟著小啞巴的腰,頭擱在人的肩膀上,做一塊敬業的&ldo;試驗田&rdo;,喝了口小啞巴送到嘴邊湯勺裡的不明湯,剛想堆起笑,像每天一樣,違心的誇一句,就愣住了。
白蘇拿起小啞巴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喉嚨上,正面對著人這才慢慢開口問。
&ldo;你煮的什麼湯?&rdo;白蘇問。
小啞巴搖搖頭,眼神詢問。好喝嗎?
白蘇這次一點沒敷衍,猛點頭。並且就著湯勺,把這一勺子都喝了。
確實是好喝,味道很熟悉,小的時候,他媽媽逢年過節,會煮這個湯,但是由於窮鄉僻壤的材料限制,味道雖然像,卻遠遠比不上小啞巴煮的這個。
他開餐館起家,發達起來這麼多年也吃過不少好東西,小啞巴煮的這個湯,確實是在他喝過的所有湯裡,能排上頭三位了。
&ldo;照著菜譜做的?&rdo;白蘇拿起攤開在按臺上發黃的薄薄菜譜,翻了翻,&ldo;這湯叫什麼名字?&rdo;
小啞巴指著缺角的一邊給白蘇看。
名字沒了,被耗子磕了。
白蘇又自己盛了一小碗,呼嚕嚕的喝著,&ldo;我一會出去一趟&rdo;,白蘇摸了摸小啞巴一直放在他喉嚨上的手,不放心的問:&ldo;一會就回來,你自己行麼?&rdo;
小啞巴笑著點了點頭。
白蘇熱乎乎的喝了一晚湯,又黏糊糊的親了一個嘴,這才拿了鑰匙下樓。
他前兩天又重新帶著小啞巴舔著老臉去醫院找大夫,把那天有助於發聲的流程重新問了一遍。
是個艱難而艱巨的過程,也需要兩個人持之以恆的配合。
比如他每次說話,都要很慢,都要小啞巴摸著他的喉結感受每句話每個音的震動。
但是白蘇覺得這真的算是上天的恩賜了,將來某一天,小啞巴會不再比劃,而是和他用聲音交流,哪怕只是隻言片語,他都會高興的跳起來。
白蘇啟動了車,這次他還是打算去一次醫院。
幾天的功夫,他趁著小啞巴的醉心熬湯的空檔,好好的惡補了一下,怎麼做一個完美的貼心的耐操又有情趣的受。
白蘇實際上每天見小啞巴圍個小圍裙,都想把人直接按廚房裡辦了,他是個純爺們,老二長了也不是擺設,小啞巴現在的狀態,無論白蘇提什麼要求,讓擺什麼姿勢,肯定都是任他來的。
但是白蘇不想那麼幹,他想給小啞巴最好的一切,前世他有過女人,最後落到小啞巴手裡的時候,已經是個廢人,勉強能算個喘氣的人棍,今生一切都沒發生,他還來得及補救,來得及回報。
現在白哥有錢,沒娶妻,高富帥,鑽石白老大。
但是這些在小啞巴的眼中,啥也不是。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撅著一朵未經開採的小雛菊,趴好了讓他心愛的小爺們爽一爽了。
白蘇本來想等著小啞巴再長大點,壯實點,但是據說第一回特別疼,能疼的爺們嗚嗚淌眼淚的程度。
那還是別等了,提早幹吧,小啞巴現在尺寸,在爺們堆裡算中上了,也不知道營養不良了那麼多年,是不能是那點子營養都用來長小雞子了。
白蘇把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點了根煙,夾手指上。
一會怎麼跟小眼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