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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看到一群穿著烏漆抹黑,緊身長袍的司刑殿弟子,像一根根黑色的柱子一樣杵在她的別墅正殿之中。
賀清心從符文電梯下來,走出來之後就到了這些“柱子”的面前,看在他們一個個都長得格外俊俏的份上,開口聲音還挺溫柔。
“有什麼事情啊?這一大早上的吵吵鬧鬧。”
賀喜聽到這句話之後,默默地轉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太陽已經開始從正中間朝西邊爬了,連晌午飯的時間都已經過了呢。
賀喜莫名有一點想笑,覺得她自己早上的著急簡直沒有道理,現在把這群人都拖到這個時間了,不是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嗎?
害她被嚇得夠嗆,顯得格外的不夠莊重。
而賀清心問完話之後,一群黑烏鴉裡面有一個身形格外高大的修士,上前一步雙手一拱,聲若洪鐘般說道:“刑罰殿長老請宗主夫人到刑罰殿問話。”
賀清心聽了之後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你說誰?”
“刑罰殿的長老請宗主夫人過去問話。”
“誰呀?什麼長老?”
“刑罰殿的長老請……”
賀清心說:“我不認識什麼刑罰殿的長老。”
刑罰殿的弟子們一時之間都有一點無措,他們在門中行走多年,遇見過想臨陣脫逃的,也遇見過各種各樣看到他們就嚇到兩股戰戰的。
但是還真的沒有遇見過賀清心這種裝作聽不明白的。
但賀清心不是裝作聽不明白,她確實是不明白。
“那什麼,我問一下哈,過了飯點吃飯是犯法是嗎?”
刑罰殿的弟子們面面相覷,但是其中有一個搖了搖頭。
這個確實沒有寫到門規當中……
賀清心又問:“那快黑天的時候在山裡面逛來逛去犯法嗎?”
為首的那個大高個又是下意識搖了搖頭。
他們短時間內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的思緒已經被賀清心給帶歪了。
而賀清心再問了一句:“那就是嫁給你們宗主犯法,對不對?”
這一次有好幾個弟子搖頭,賀清心奇怪地咦了一聲說:“那你們那個什麼刑罰殿的長老請我幹什麼?”
“起個大逼早,扒開眼睛就來吵,我是犯了天條了嗎?!”
賀清心的聲音陡然拔高,沒有什麼音波攻擊,主要是尖銳,尖銳得像是一口吃了好幾個太監。
把這些司刑弟子驚得微微後退了一步,向來在司刑的時候掛著的鐵面都有一些崩盤。
賀清心剛才那一嗓子喊完之後,還沒等怎麼樣自己先笑了。
還轉頭問賀喜:“是不是太尖了?像不像之前皇宮裡面派到宗門的那個胖太監?”
賀喜想到了那個太監也忍不住捂住嘴笑起來。
通常來說,無論是什麼場面,只要有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在那嘿嘿笑,剩下的那些人就算不明所以也會感覺到慌張。
賀清心和賀喜兩個人就把這些在門派當中橫行霸道的司刑弟子們,給笑到一個個都找不到腦袋。
最後為首的司刑弟子的聲音帶上了一點靈壓,繼續重複了那句話:“請宗主夫人跟我們走一趟。”
“誰要找我就讓他自己來,一大早的擾人清夢我不與他怪罪,那是我生性善良,什麼地位什麼身份要讓我親自去見他?還要問話?”
“隨便打發幾個跑腿的過來,就要把我給帶走?我到這雲棲宮可是你們的宗主連哄帶騙親自娶上山的。”
“連你們宗主見我都要低眉順眼,洞房花燭夜惹我不開心,我把他趕走了,他到現在都沒敢露面,刑罰殿的長老又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