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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偏偏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女人,就能夠輕易地操縱地元金髓獸?
“謝宗主你說話啊!若是你實在看管不利,若是雲棲宮沒有那個能力,不如送到我不二界!我保證讓她踏不出陣法半步。”
謝瀾聽了左心遠這樣說,抬頭看他。
左心遠仗著眾人全部都在討伐謝瀾,瞪著眼睛也不害怕了。
謝瀾片刻之後,一句“我沒有給她符文命令”在喉嚨當中翻滾了一圈,憋屈無比地嚥了回去。
這群人已經足夠瘋狂,若是再知道那地緣金髓獸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還不知道要做出何等瘋狂的事情,今天要殺人取獸也未可知。
若當真走到那一步,都不用魔族出手,修真界各宗甚至那些修仙的世家,就會率先率先相互攻訐,展開爭奪大戰。
因此謝瀾只能把這個秘密打碎門牙往肚子裡吞。
當眾承認道:“是我給的她符文密令。”
謝瀾理直氣壯道:“那又如何?”
“我雲棲宮要看管一個人,難不成還需要將其拘在宮殿之中?”
“我雲棲宮的大陣,諸位道友如果有信心,儘可以嘗試突破,看看到底消耗幾重修為才能在沒有符文密令的情況之下跑出去。”
謝瀾這個老王八蛋也算活的年頭比較多了,身為仙盟的尊長,最是知道如何打壓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
因此謝瀾看著他們,不屑嗤笑:“諸位道友,那只是一個身懷地元金髓獸,修為僅僅超凡二階的女修,只不過在門派當中活動活動,到底是如何將諸位嚇成了這番模樣?”
謝瀾看向了渡生寺的那個住持公西恆,說道:“住持著相了。”
這一番反問簡直像一個巴掌狠狠抽在眾人的臉上。
他們一群修為能夠翻天覆地之人,全部都被地元金髓獸強橫的能力給迷惑住了,恨不得立刻擁有,當然怕極了失去。
但是這麼一群人因為低等到他們根本都看不起的女修,出了一個宮殿的門口就嚇成這樣,確實有點可笑。
因此眾人神色一怔之後,都趕緊維持住自己的體面,就連左心遠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修真界當中的修士,從來不是世人看到的那樣道骨仙風,為天下大義和人間清明而存在,真正那樣的人少之又少。
大多都蠅營狗苟,每天算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如何發揚光大,算計著自己那點修為還能活上多少年,因為人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無法捨棄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還有幾個人能堅守當初入道的本心?
又有幾個人入道的本心是為了天下蒼生?
就連謝瀾自己都不是。
說來可笑的是修真界這數千年來,沒有一個得到飛昇之人。
唯一一個白日飛昇的是個凡人,是為了救一城的百姓,在敵軍許諾“多撐一刻鐘,就多放十個人”的承諾之下,腸穿肚爛被挖掉雙眼砍去四肢,靠吃土吃自己,生生活了整整十天的開古城守城大將軍。
謝瀾簡直要煩死這群修真界所謂的正道仙長,但是沒有辦法,他還是得應付他們,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天下宗門。
無論這群人如何,人間沒有被妖魔邪祟所殘害,還是要靠修真界各宗這些表面純善的偽君子們。
而且時移世易,修真界宗門之中也不是沒有好苗子,過個幾百年後起之秀將這些人取而代之,說不定能夠迎來一番新氣象。
謝瀾見眾人都不吭聲,這才說道:“諸位不是提議牽動她的慾望,讓她像桑彥辰一樣失去控制甚至是理智,才好剝離地元金髓獸嗎?”
“諸位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將她關在宮殿之中,又如何能牽動她的慾望?”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