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欣俊眉微蹙,若論俊秀,他算比較搶眼的那種,乍一看上去,比姜嘯奪目些。
說話也是師兄的架勢十足,並沒有疾言厲色,卻尖酸在字裡行間,像紮在肉裡的軟綿綿的刺。
自從陽真門大弟子死於人間除祟,陽真門的弟子當中,便隱隱以魏欣為首,他說完之後,兩頭大牛也說不出什麼其他的,都猛點頭表示附和。
岑藍聽著魏欣這話,眉梢微動,她多少年未曾被人這般對待,倒有些新奇的看著他。
姜嘯在他的師兄弟過來之前,就已經擋在了岑藍面前,他知道岑藍的身份,因此對於自家師兄這種作死一般的發言,著急的擠眉弄眼。
魏欣還不知自己惹的是誰,審視的目光看著隱藏了境界和威壓的岑藍,一副居高臨下的高傲模樣,「再者說師弟你就算是走了雙修之路,這眼光也未免……你比試之時好容易僥倖出頭,切記不可飢不擇食。」
「師兄你別說了!」姜嘯後脊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不敢回頭去看岑藍的神色,卻知道她的性子,急忙的出言打斷魏欣。
魏欣和兩頭大牛都滿臉驚訝地看著姜嘯,畢竟姜嘯在他們的面前,一向是乖巧懂事逆來順受,這還是姜嘯第一次當面反駁師兄們。
兩頭大牛愣愣地看著他,姜嘯面紅耳赤想要解釋,又不可能真的將岑藍的身份說出來,否則這一行人得嚇死一半。
魏欣沒有被姜嘯這樣忤逆過,頓時面色鐵青,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岑藍,點頭道,「好,你好樣的!」
魏欣氣得甩袖便走,兩頭大牛分別呵斥了姜嘯追去,悄無聲息看熱鬧的眾人小聲議論,但也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倒也只當個樂子了。
他們自然不知自己看的是雙極門老祖宗的笑話,有兩個不剋制的男修議論得有點大聲,「這陽真門小師弟,確實有些不挑食了。」
「嗨,他前些天勝出陰煞門弟子你沒看見麼,」另一個身著淡紫色衣衫的男修說,「之前那麼廢材突然就能戰得過陰煞門弟子了,定是走了雙修的路子嘗到了甜頭了。」
「你且看著吧,雙修一路哪有那麼好走,採了低階外門弟子的修為,他也無法進境,」男修說,「且陽真門掌門最厭這個,我看怕是陽真門他要待不下去了。」
「那你們雙修門就收了他唄。」先前說話的那個男修打趣紫衣男修。
「哼,我們雙修門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好麼……」
兩個人旁若無人,聊著走遠,姜嘯面色一陣紅一陣白。他不知他的做法會引起這些人的議論,但若說堵住旁人的嘴,或者是找茬打架,他現如今根本打不過這些高階弟子。
就算他如今連連進階,可雙極門中高階弟子無數,且個個對戰經驗豐富,不是他地獄訓練個十天半月就能戰勝的人,他對自己的能力有數。
他看著岑藍,開口想說對不起,岑藍這個作為議論當中「不挑食」的食,這張幻化的臉上卻看不出怒意。
見姜嘯欲言又止,岑藍便說,「罷了,你那副表情作甚,是怕我惱羞成怒殺人麼?」
姜嘯確實有這方面的擔憂,但更多的是難受。
待兩個人身邊人都走遠了,他這才低聲說,「對不起師祖,我……」
「我不該那樣,讓他們說你,我會好好修煉,往後定能打得過他們!」
「怎麼,還想打架?」岑藍說,「身為同門不得尋釁滋事,雙極門的門規你沒背過麼。」
姜嘯一臉低落,岑藍嘖了一聲,「說便說啊,這世界上不就是如此,你知我是誰,他們不知,看到的就是低階女修勾引內門弟子。」
岑藍嗤笑,「我若顧忌人言個個氣不過要報復,這修真界現如今在位的大能修者,十個得有九個死在我手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