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之物?”
“不是,是宮中的東西。”侍衛道,“宮裡可能有知府的人。”
胤禩看向胤禛:“庶妃?”
“也有可能是掌事太監或者嬤嬤。”胤禛道,“回去到內務府一查便知。咱們是直接回去,還是再繞去開封府?”
胤禩:“咱們此行目的是證明欽差包庇兩地的官員,有這些賬冊和書信就夠了,餘下的是汗阿瑪的事。”說著,把剩下的黃金拿出來,推給駕車的侍衛,“這些是你們的賞錢,回去自個分。”
於太子來說,胤禛和胤禩遲遲不歸是好訊息,於康熙來說,胤禛和胤禩越晚回來,民間的事越大,也側面證明欽差和地方官員勾結,企圖瞞天過海。
六月初八,早上,帶著兩個傷者行路緩慢的胤禛和胤禩回來了。哥倆回去洗漱一番,吃些點心就回宮覆命。
兩人隱去半夜當樑上君子的經過,只說賬冊和信件是侍從扮作送菜,倒夜香的僕人潛入府裡偷出來的。
胤禛和胤禩入城時悄無聲息,走的時候亮出身份,丟失賬冊的官員知道是他二人派人所為,不敢聲張,更不敢向康熙稟報。
失主不說出真相,康熙做夢也想不到兩個兒子的手段如此簡單粗暴,直接去偷。不疑有他,康熙還對兩人說:“一路上辛苦了,回去歇兩天,過些日子隨朕去塞外。”
“遵命!”胤禩出去就問胤禛,“四哥,咱們抄錄的那一份什麼時候給太子二哥?”
胤禛:“你叫弘晉去你家,讓弘晉把東西給二哥。”
康熙很信太子。熟讀史書的胤禛和胤禩卻不怎麼相信他們的皇帝爹,以防康熙懷疑他倆事事都向太子稟報,提前把太子當成君,直到康熙去塞外,兩人都沒私下裡見過太子。
六月二十三日,御駕啟行,除了太子一家隨行,還有胤禛、胤禩、胤祥和十五皇子、十六皇子,去年跟康熙一起來的直郡王胤禔沒來。
康熙把胤禛和胤禩帶回來的賬冊、信件交給胤禔,命他和三貝勒胤祉、五貝勒胤祺督辦此事。
納蘭明珠如今被關在牢裡,直郡王像斷了雙臂,康熙又決定立太孫,太子的地位比早年還穩固,直郡王不甘心,也不敢再找太子的麻煩。
如今連比他小很多的八貝勒都被委以重任——查貪汙,被弟弟追的有了緊迫感的直郡王難得沒有因康熙不帶他去塞外而不平,繼而搞事,老老實實認認真真盯著康熙交代他的事。
張廷玉如今還在南書房,康熙前往塞外,隨行的臣工當中也有張廷玉。別的大臣是給康熙分憂、獻計,而張廷玉卻是給小阿哥當師傅。
御駕抵達喜峰口,停下歇息兩天。張廷玉用過早飯就去弘晅帳中,看到小孩兒趴在竹蓆上呼呼大睡,張廷玉問伺候的嬤嬤:“五阿哥昨晚沒睡?”
“五阿哥說夏日清晨最適合睡覺。”嬤嬤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張大人先喝杯茶,奴婢喊五阿哥起來。”
張廷玉以往是在馬車裡給弘晅上課, 拈酸吃醋
胤禛揉揉額角:“差點忘了。二哥,您先去, 去八弟那裡坐一會兒, 弟弟這裡還有點事。”
“看出來了。”太子瞥地上的人一眼, “去年出來一個人不帶,今年一次帶三個, 怎麼沒把你的臉給抓花呢。”
胤禛呼吸一窒,尷尬道:“她們不敢。”
“她們如果敢,你早沒法見人了。”太子道,“快點, 沒規矩就送回京城。”
地上的人哆嗦一下。太子眼角的餘光瞥見, 不屑地哼一聲,衝守在門口的魏珠兒招了招手。
魏珠兒下意識看他主子胤禛一眼。
胤禛頷首。
魏珠兒跟上太子:“殿下找奴才有事?”
“怎麼回事?”太子直接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