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昨兒才嫁進毓慶宮,你問我?我又不是大阿哥的額娘。真好笑。”話鋒一轉,“大阿哥的東西是範嬤嬤幫大阿哥收著的吧?說吧,你跟孫嬤嬤什麼關係?”
“奴婢,奴婢進宮以前不認識孫嬤嬤。”範嬤嬤說著,對上石舜華的眼神,猛地低下頭,不安地扭著手指。
石舜華打量她一番,似笑非笑地問:“是嗎?範嬤嬤,你應該看出來了,我脾氣不好,也沒什麼耐性。老實招了,我可能會多點耐性。否則結果如何,我自己也說不準。”
“奴才說,奴才說。”範嬤嬤身後鑽出一人,正是膳房的花喇。
石舜華微微頷首:“說吧。”
“奴才嫂子的孃家嫂子是孫嬤嬤的親侄女。”花喇道:“嫂子孃家一家全指望孫嬤嬤的侄女過活,孫嬤嬤想做的事,奴才的嫂子就算想攔也不敢攔。”
常人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但是嫁出去的姑娘一旦在婆家受委屈,能幫她出頭的也只有孃家人。範嬤嬤膽敢不聽孫嬤嬤的話,範嬤嬤的嫂子在中間隨便一挑撥,她這輩子也不用回孃家了。
關於這一點,石舜華就算不聽花喇的心裡話也知道他沒撒謊:“你們是不敢攔孫嬤嬤還是從未想過攔著她?”
“不敢!”範嬤嬤弱弱地說,“奴婢,奴婢也知道不應該偷拿主子的東西。”
與此同時,石舜華聽到她心裡很愧疚,十分意外地挑了挑眉。然而又不懂了:“那你為何不告訴張起麟?”
張起麟簡直想哭,怎麼哪哪兒都有他?他是東宮總管不假,可是也沒精力管這等小事,“福晉啊,您有所不知,孫嬤嬤的兒子是爺的哈哈珠子。不過,他今天不在宮裡。您和爺大婚,皇上給爺三天假,爺的四個哈哈珠子後天才會過來。還有,孫嬤嬤的男人在內務府,孫嬤嬤一家很得爺看重,就算範嬤嬤告訴奴才,奴才也不敢管啊。”
“原來如此。”石舜華先前想不通的在這一刻全通了,難怪毓慶宮的奴才一個比一個狂。合著都是有背景的人。
張起麟點了點頭,試探道:“福晉,您看孫嬤嬤……”
“孫嬤嬤招了沒?”石舜華問。
“奴才去看看?”小順子試探道。
石舜華點了點頭。
小順子麻溜跑出去,又麻溜跑回來:“啟稟福晉,沒招。”
“沒招就繼續。”石舜華道,“張起麟,如今東宮的當家主母是我,不是她孫嬤嬤,這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阿簫,拿著筆墨過去傳我的話,打到孫嬤嬤招為止。孫嬤嬤如果不招,就告訴他們幾個,打死了扔出去餵狗。”
李佳氏倒抽一口氣。
石舜華睨了她一眼,李佳氏不禁後退兩步。
石舜華不屑地冷笑一聲,打量眾人一眼,抿一口茶,才問:“接下來是誰?”
撲通兩聲,範嬤嬤和花喇雙膝跪地。
石舜華沒允許他們說話,花喇和範嬤嬤嚇得抖成篩子也不敢開口求饒。
“今天這事是因燕窩而起,膳房因沒有燕窩而改做米粥,這事沒錯。兩位李側福晉知道沒人用燕窩,燕窩應該還在,於是找膳房理論,這事也沒錯。”石舜華把茶杯遞給阿笙,繼續說:“但是,花喇和範嬤嬤,對了,還有膳房管事,你們三人也有錯,知道錯在哪兒嗎?”
膳房管事張了張嘴:“錯,錯在不該跟李側福晉爭執,應該等福晉回來定奪。”
“這是其一。”石舜華站起來,緩緩道:“兩位李側福晉是爺的妾,她們做錯事自有我和爺處置,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教她們做人?誰給你的底氣?”
“奴才,奴才知道錯了,奴才知道錯了,求福晉饒命……”膳房管事說著說著,撲通一聲跪在花喇身邊。
石舜華瞥他一眼,轉向兩位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