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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這麼說,還不如不換?”太子道。
石舜華笑了笑:“明知妝奩有問題,又有宜妃這個靠山,四妹是敢叫內務府重新換的,可是卻不能換,膈應不膈應?”
“所以還不如四妹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妝奩有問題。”太子說著,一頓,“這事是不是你挑出來的?”
石舜華連連搖頭:“上個月初九妾身就把妝奩送過去了,那時內務府籌備的妝奩還沒送去公主所。妾身沒見過妝奩,這些天也沒著人去過公主所,根本不知道哪些東西有問題,妾身怎麼挑事?別出了什麼事就賴妾身。”
“大嫂,三弟妹,四弟妹也去了,皇祖母此時就在公主所,孤不懷疑她們,偏偏懷疑你。愛妃,你心裡沒點數嗎?”太子似笑非笑地問。
石舜華搖頭:“妾身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子,哪知道你怎麼想的?再說了,您一直嫌妾身醜,看妾身不順眼,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我有什麼辦法?”
“你——伶牙利嘴。別叫孤抓個現行。”太子起身往外走。
弘皙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石舜華,不確定:“嫡額娘,阿瑪生氣了?”
“沒有。”石舜華道,“做給你們看呢。別怕,他是去找你們皇瑪法。”
弘皙:“是要告訴皇瑪法你想看四姑姑的笑話嗎?”
石舜華笑了:“當然不是。我和你阿瑪,還有你額娘,咱們都是一家人。有誰犯了錯,咱們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就像你很小的時候,我教訓那個孫嬤嬤,就是關起門來打她。才不會告訴外人,給他們看咱家笑話的機會呢。”
“你們阿瑪啊,怕送你四姑姑去歸化城的侍衛故意把你四姑姑的嫁妝摔壞,提前跟你皇瑪法提個醒。”
“可是我剛才聽說內務府,內務府不都是包衣奴才?”小小的弘皙不懂了,“咋還有侍衛呢?”
石舜華:“包衣奴才把差的東西給你四姑姑,好的東西自己留下。如今這事被你皇瑪法知道,你皇瑪法要處罰內務府的包衣奴才。
“有些包衣奴才和侍衛是親戚,侍衛看到他的親戚因為你四姑姑被罰,恨上你四姑姑,所以就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使壞。可惜啊,你阿瑪這麼一去,你四姑姑的笑話是看不成嘍。”
“包衣奴才的親戚不都是包衣奴才嗎?”小弘皙又不懂了。
石舜華道:“你們四叔和十四叔的額孃的孃家就是包衣。”
“啊?”弘皙驚訝的合不攏嘴,“德妃娘娘是——”
“知道就行了,不能說出來。”石舜華道,“她因生了你四叔和十四叔,如今已變成皇妃。不能再說她是那個。”
“我終於知道四叔為啥不喜歡德妃娘娘的孃家人了,原來是包衣啊。”弘皙道。
石舜華好奇:“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
弘皙:“九叔說的。”
“你們九叔也是個大嘴巴子。”石舜華眼角的餘光發現倆兒子一臉茫然,笑問:“是不是聽不懂額娘說的話?”
小哥倆不約而同地點頭。
石舜華招招手,雙胞胎爬到石舜華身邊:“聽不懂也沒關係,你們像弘皙這麼大自然就懂了。額娘教你們《論語》好不好?”說著,坐到羅漢床上。
弘晏和弘曜窩在石舜華懷裡,弘皙坐在石舜華對面,託著下巴靜靜地聽石舜華念他早已學過的內容。看著兩個弟弟總是忍不住問為什麼,石舜華一臉無奈,還得耐心說給他倆聽,弘皙也不覺得無聊。
話說回來,太子不知道石舜華能聽到他的心裡,走出東宮,回頭看一眼,暗暗腹誹,不是喜歡看笑話?孤就讓你看不成。
“爺,您去後宮不合適。”霍林見太子往北拐,連忙提醒道。
太子腳步一頓:“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