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代入。順便提一句,四爺和八爺的福晉都是康熙直接指婚。
富察氏拜託妯娌招呼四位福晉命婦,走至裡間。
柳葉眉成了毛毛蟲,白裡透紅的肌膚變得煞白煞白,水潤的紅唇看起來更像血盆大口。石舜華張開眼,忍不住打個寒顫。
富察氏情不自禁笑道:“該!”
“不用這麼嚇人吧?”石舜華瞠目結舌,西洋鏡裡頓時多出一張鬼臉。
石舜華嚇得手一抖,連忙拿起繡帕把眉毛顏色擦淺,紅唇擦淡,看起來依然是副鬼樣子,好歹不會把她給嚇死:“額娘,這樣哪能成啊。”
富察氏嘆了一口氣,吩咐阿笙領全福嬤嬤出去喝茶:“現如今不是成不成的問題,是該怎麼跟太子解釋。晚上洗漱時,終歸要洗掉的。”
“當然不能實話實話。”石舜華雖然對她阿瑪口中的太子很有好感,在喜歡和日後可能整天被御史批成“禍國殃民的褒姒”、“紅顏禍水的楊玉環”,石舜華堅定不移的選擇先堵住文人的口。可這話她不敢跟富察氏說,“聽說您那位便宜外甥女如今在永和宮德妃跟前當差。回頭我見著太子就說您外甥女見我生的比她美,心生羨慕,便請人散佈我很醜的謠言。”
富察氏實在不明白,便小聲問:“她如今是個宮女,你是太子妃,犯得著跟她一般見識?更何況這話誰信呢。”
“你查到他們家在後面推一把,太子想查也能查到。”石舜華道:“事實如此,由不得太子不信。好啦,額娘,我說笑呢。太子如果問起,我有辦法。”
“先說你想怎麼做。”閨女的膽子大,富察氏不放心。
石舜華:“額娘,福晉帶來的朝服還沒換上。”
“你呀你,又故意岔開話。”富察氏咬了咬牙,交代道:“今天出了這個門,毓慶宮就是你的家。太子是你一輩子的依仗,他好你好,他不好,你也會跟著吃掛落。”
“一榮俱榮,我都懂。”石舜華歷經千年來到大清,曾親眼看到劉據自殺,李承乾被判充軍。深刻明白當太子難,當個不好不壞,熬死皇帝的太子更難。
石舜華認真道:“額娘,為了我下半輩子,我也會竭盡所能幫助太子。不過,我還有句話要說,把你那個庶姐打發得遠遠的,以後別跟她家來往。她那個閨女腦子不全乎,早晚惹出事來禍及家人。”
“額娘知道。”富察氏道:“你走後我就吩咐下去,以後他們再上門,我們閉門不見。只是這樣一來難免有人在背後說道,咱家瞧不起孃家人。”
“她算哪門子孃家人。”石舜華冷笑:“十五年前隨夫到關外,逢年過節連封信都沒有。兩年前閨女參加選加小選,想攀龍附鳳找上咱家了。您不說她是您庶姐,我還當她早死了呢。”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別說晦氣話。”富察氏道:“去年年底你說你的‘堂堂雜貨店’日進斗金,多虧了那丫頭,我以為她給你出的主意,這才叫你大哥拂照一二。誰知你大哥忒實誠,今年把你姨丈弄進了禮部。”
“是她的主意不假。”石舜華心說不是她告訴我,是她找我套近乎時,我聽她的心聲,繼而想到的點子,“所以她入宮前,我曾跟宮裡人提過一句她是我表妹,和咱們家關係挺好的。
“若不是因為和我的這層關係,憑她阿瑪就一介白身,沒一點門路,內務府選人的時候甭想留在宮中。說起來,德妃那麼有心機的女人居然也能被她給騙了,運氣來了說不定她還真能飛上枝頭。”
“德妃怎著你了?”富察氏擰眉。
石舜華道:“她可不敢怎麼著我。只是大選時單獨把我喊出來話家常,那個語氣一副是我小娘的樣子,也不看看太子有多少小娘。別人都沒說,就她話多,也不知誰給她的臉。”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