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榮太妃的宮女勾勾搭搭和敏太妃病逝時他剃頭的事講給弘晅聽,“朕的這麼多兄弟都沒他讀書多, 偏偏都沒他會折騰事。你大伯敢跟朕叫板,也不敢衝惠太妃的宮女出手。”
弘晅長嘆一口氣:“您的兄弟們個個不凡!”
“調皮。”石舜華睨了他一眼,“按照你汗阿瑪說的安排。”
弘晅趴在方几上:“汗阿瑪決定的事, 兒臣就沒想過能讓他改變主意。”
“你皇瑪法那邊你也盯著點。”胤礽道, “雖說身子骨不錯,也快七十歲的人了。稍稍不注意, 你的婚事就得推後。得, 最後這句當朕沒說。”
弘晅笑道:“晚了。不過, 兒臣不會為了拖延成親時間,而故意不管皇瑪法。”
六月中, 選秀結束,皇帝后宮依然沒添新人,天下臣民沒有一絲意外,可是沒給太子選嫡福晉和側福晉,王公大臣倍感意外,就連對胤礽最不服氣的直親王胤禔也忍不住問一句。
胤礽不能直接說太子太懶, 不想娶福晉,只能說太子心性不定,這麼早把嫡福晉娶進東宮也是經常打架。
六月底,胤礽和石舜華啟行。臨行前,胤礽封雍親王胤禛和廉親王胤禩“鐵帽子王”,然後命兩人和九王胤禟,以及多個文臣武將協助太子監國。隨即又封成年的弟弟和兒子貝勒。
胤禛這幾年做的事,皇室宗親都看在眼裡,胤禩肅清軍隊也算大功一件,兩人得世襲罔替,沒人有意見。只是胤禟和胤禩一塊回家的時候,忍不住抱怨:“弟弟這些年也沒少幫老二幹活,為啥這次大封就沒有我?”
“不知道。”胤禩心情極好,“或許嫌你做的不夠好?”
胤禟掰著手指:“去南海打聽洋人的船是我,做飛剪船的時候是我盯著,做出馬車的時候也是我。找到種著流著白汁液的樹,是我帶著在海上討生活的八旗子弟佔領那幾個島,然後又在海南種那些樹,如今馬車換了軲轆,才比以前跑得快,還沒有以前顛簸。對了,還有跟日本人交涉,也是我出面,我辦這麼多事還不如你一件?”
“我一件?”胤禩瞪大眼,“江南舞弊案是我查的,皇帝二哥查當年的草頭舞弊案,重罰被汗阿瑪饒恕的朝臣,也是我出面。後來整頓兵部,裁軍營中的冗兵冗員也是我,我做的事少?”
胤禟仔細一想:“好像也不少。”
“本來就不少。”胤禩睨了他一眼,“你以為老二傻?他那麼會算計的一個人,沒封你估計是留著下次。”
胤禟哼一聲:“下次不見得能輪到我。”頓了頓,“咱們那麼多兄弟,不可能個個都得世襲罔替,說不定老二封了你和四哥就不封了。”
“還真有可能。”胤禩道,“四哥得個鐵帽子,咱們都服氣。皇上二哥估計是怕四哥一人太毛尖,順便賞我一頂。”
胤禟點頭:“極有可能,你是捎帶的。”
“你就別膈應我了。”胤禩道,“皇上走了,太子那個懶貨監國,他能睡到太陽曬屁股。咱們最好早點歇息,明兒去東宮喊太子起床。”
弘晅倒是想睡到太陽曬屁股,可惜卯時一刻,宮人就來稟報四王爺在文華殿。弘晅頓時清醒,洗洗臉,喝點粥,拿著包子邊吃邊往文華殿跑。
到文華殿看到他四叔正在整理昨兒夜裡到的奏摺,弘晅不禁深吸一口氣。
“來了就趕緊進來。”胤禛指著案几上的奏章,“今天上午看完發回各地。”
弘晅頭痛:“汗阿瑪沒教過孤批閱奏章,四叔說,孤來寫。”
“太子用早飯了沒?”胤禛問。
弘晅楞了一下,想了想:“沒有。”
胤禛笑道:“待會兒太子的那份早膳,粥和湯留給太子,其他的賞給本王如何?”
弘晅蔫了,笑看著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