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心裡咯噔一下,真有問題?!
太后眼中一亮:“哪裡不對?快說。”
“奴婢瞧著朝帽上的六顆東珠很像三等的珠子。”嬤嬤道,“奴婢記得公主朝帽上的東珠是二等東珠,對嗎?”
太后從不注意這等小事,哪裡知道啊。於是,就問:“小四啊,嬤嬤說得對麼?”
四公主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我也不知道。銀杏,去,去把單子拿來。”
“你自己的嫁妝,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太后皺眉道。
四公主心想,內務府送來七十多臺妝奩,那麼多東西,哪有精力一件一件檢視。再說了,要不是您老人家過來,誰知道內務府敢在妝奩上弄鬼:“我還沒來得及檢視。”
“那今兒哀家幫你查。”太后說著,拿起紅寶石朝帽,猛地發現,“這個重量也不對啊。嬤嬤,你看看是不是比哀家的輕得多。”
嬤嬤頓時無語:“公主的朝帽比您的輕是正常的。內務府給的單子上應該有寫多重。”
“沒有。”四公主翻開看了看,“這個金嵌珊瑚頂圈有寫,重五兩四錢。”
太后拿起金嵌珊瑚頂圈,擱手裡掂量一下:“有五兩麼?”
四公主很想翻白眼,在您手裡,誰知道到底有多重:“我找個秤稱一下?”
“對對對,還是小四的腦子活泛,找個秤稱一下,省得咱們一個個猜。”太后說著,就叫管著鑰匙的銀杏把其他箱子開啟。
晉江急匆匆進來,還沒到門口就說:“主子,太后去公主所了。”
“什麼時候?”石舜華放下手中的書。
晉江:“兩刻鐘以前。奴才託人打聽一下,太后她老人家還沒出來。”
石舜華望著北邊,嘴角一勾:“繼續探。”
“嗻!”晉江轉身出去。
坐在羅漢床上的弘皙歪著腦袋好奇地問:“嫡額娘,出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回去啊?”
“不用,沒事。”石舜華道,“剛才給你們講到哪裡了?”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弘皙道,“嫡額娘,這句話什麼意思啊?”
石舜華挑眉:“你不知道?”
“額娘,我不知道。”弘晏開口說。
石舜華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快兩週歲了,連這句話都不懂,真笨。”
“我聰明。”弘晏道,“阿瑪說的。”
“你阿瑪——”石舜華感覺身邊猛一暗,扭頭一看,手一抖,“爺怎麼來了?”
太子:“汗阿瑪今兒有點不舒服,把奏摺推給孤了。孤不想打擾汗阿瑪歇息,就把奏摺拿來這邊處理。聽說你在教他仨讀書,孤便過來看看。弘晏,弘曜,聽得懂嗎?”
“聽不懂。”弘晏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太子“撲哧”笑出聲:“你倆還小,明年就懂了。弘皙呢?”
“稟報阿瑪,兒子能聽懂。”弘皙道。
石舜華:“所以你剛才是替他倆問的?你呀,別管他倆。他倆不懂的多著呢。”
“額娘,我不懂,你才要說啊。”弘曜道。
太子拍拍弘曜的小屁股:“往裡面坐一點,哪裡不懂,阿瑪告訴你。”
“主子,不好了!”晉江看到突然多出的人,心中一突,倏然住口,“主子,爺,你們忙。那什麼,奴才待會兒再來。”
太子:“站住!”
四公主哭了
晉江猛地停下來, 緩緩轉過身, 用不太確定的口氣問:“爺,您是跟奴才說話嗎?”
“甭在這兒跟孤裝傻充愣。”太子轉向石舜華,“愛妃, 什麼事不能讓孤知道啊?”
石舜華頭皮發麻。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