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像現在這麼難過。節食?虧她想得出來。”
弘晅進來就聽到這句:“皇額娘說誰呢?”
“弘暖,講給你弟弟聽。”石舜華口乾舌燥, 端起杯子, 裡面乾乾淨淨, “我的茶呢?”
弘晗笑道:“汗阿瑪喝了,兒臣再給你倒。”
弘暖快速跟弘晅說一遍,看到小太子雙眼瞪得滴流圓,忍不住跟石舜華說:“太子也不贊同小姨和離。”
“不不,孤沒有。”弘晅連忙說,“孤只是被裕親王給驚到了。皇額娘,他是不是瞧你年齡大拿不動刀了,居然敢作踐您妹妹。”
石舜華失笑:“別耍貧,你覺得本宮的主意怎麼樣?”
“可行啊。”弘晅道,“大姐,二姐,小姨能順順利利和離,再順順利利嫁人,你們的額駙以後對你們不好,你們也可以和離。”
胤礽挑了挑眉,很是意外:“難為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兒臣說錯了?”弘晅反問。
石舜華把兒子拉到跟前:“沒有,非常對。以後我和你汗阿瑪老了,你可得給兩個姐姐撐腰。”
“必須的。”弘晅道,“對了,小姨什麼時候和離?”
石舜華:“這事還沒影呢。她如果覺得自己能感動裕親王,這事就當我不知道。不過,皇上,詔令還是得發。”
胤礽站起來伸個懶腰,看兩個閨女一眼:“本來朕覺得無所謂,為了咱家的倆丫頭,朕必須得好好琢磨琢磨。膳房做飯了沒?”
“您想吃什麼?”石舜華問。
胤礽:“這兩天吃的太膩,清粥小菜就成了。暖暖,晗晗,晚飯在這邊用。”
“皇額娘,您找兒子啥事啊?”弘晅問。
石舜華:“什麼時候去給你皇瑪法請安?”
“明日或者後天。”弘晅道,“兒臣三天不去,皇瑪法就使奴才喊兒臣。每次考校兒臣功課,他老人家都得多唸叨兩刻,兒臣真不想去。”
石舜華:“這次必須去,順便在慈寧宮用晚膳。”
“順便再跟他老人家說說保泰不識好歹。”胤礽道,“你皇額娘氣得臉都變形了。”
弘晅眼中一亮:“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汗阿瑪,您真頒佈命寡婦另嫁的詔令,極有可能會死很多人,就像早年剃髮易服那樣。”
“你汗阿瑪不頒佈詔令同樣會死很多人,死的全是婦人。”石舜華道,“你有所不知,弘晅,我就曾親眼看到過一個妙齡女子因幾句流言蜚語投河自盡。”
弘晅驚訝:“好剛烈的女子!”
“跟性子烈不烈沒關係。”石舜華道,“如果一個未婚女子被傳和男人有染,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她一家都會被戳脊梁骨。不為了自己,為了家人好過,她們也會選擇以死明志。”
弘晅:“不能搬家?”
“搬哪裡去?”石舜華道,“漢人講究魂歸故里,落葉歸根。這也是漢人和咱們滿人、蒙古人最大區別。更何況漢人自來重男輕女,一個姑娘家死了就死了。”
胤礽:“照皇后這麼說,朕頒佈詔令只會死一次,如果放任不管,年年都會有節婦因各種原因沒了性命?”
“是的。”石舜華道,“比如嫁過去一年丈夫死了,年紀輕輕耐不住寂寞,偷偷跟個年齡相仿的後生好上,一經發現兩人都會被浸豬籠。”
弘暖驚得瞪大眼:“這麼嚴重?”
“這種事在南方漢人多的地方常見。”石舜華道,“有些地方還給那些寡婦立貞節牌坊。有的村子甚至相互比較誰村裡的貞節牌坊多。”
弘晗不敢置信:“聽說早年收臺灣的時候死很多人,那些兵丁如果娶了妻,他們的妻是不是都得守寡?”
石舜華頷首,“除非私奔到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