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盡全力的謝幕演出,令他的速度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巔峰。
龍拾雨堪堪退後,這次的攻擊終於觸碰到了他的身軀,他的小黑馬甲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哎呀,這還是別人給我定製的。”龍拾雨說,“弄壞了不好。”
維爾潘一腳踏下,腳下地面呈蛛網狀開裂。他猛地扭腰旋身,左側鐮刀帶著殘影呼嘯而來
這次近距離的角度很完美,龍拾雨終於沒法閃避。他伸出右手接住鐮刀,雙方摩擦時火花爆裂開來。
維爾潘的力量遠遠比不上龍拾雨,但轉瞬右側鐮刀也架在了龍爪之上。他借力起跳,螳螂那可怖的跳躍力令他高高躍起,一瞬間舞臺上明亮的燈光也隨之移動,聚焦在他的周身。
跳躍的姿勢完美,值得掌聲。
像是一場盛大的表演,觀眾的視線牢牢鎖定在他的身上,表演精彩到無法移開目光。
隨後是一連串的火星爆開
巨鐮的揮舞已經完全看不清了,只聽到雙方觸碰時那可怖的撞擊聲、摩擦聲。維爾潘的薄翅震顫,在高處不斷以詭異的模式移動,旋身、躍起,一個漂亮的迴轉與落地。前踏、後撤,一個完美的突進與閃避。燈光追隨著他,這是一出再出色不過的個人秀,周圍響起熱鬧的尖叫聲、掌聲、歡呼聲
在那噴濺的火光中,他狂笑著大喊:“你想去哪裡?死亡亦或者是極樂?”
又是一次尖銳的摩擦聲——
鮮血爆開在昏暗的樓梯上。
右側的鐮刀徹底折斷了,那最後拼盡全力的一擊令它粉碎。血染紅了維爾潘的戲服,他因為劇烈的痛楚後退了半步。
在他面前,龍拾雨的銀白鱗片上終於出現了一條鮮明的劃痕。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了。
龍拾雨略有些喘息,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白皙的面板,額前一點汗珠令他的容貌在燈光下,帶了生氣勃勃的明豔。
維爾潘知道,那喘息只有兩三分是來自他的攻勢,其餘的全是因為那道傷口。
龍拾雨還遊刃有餘。
維爾潘說:“怎麼樣,我的演出是不是很精彩?”
龍拾雨緩緩開口:“……為什麼?”
小丑面具從維爾潘的面龐上滑落,在空中碎成了兩半。在剛剛的狂舞裡它被自中間整齊地劃開,跌落地面時,碎成了白色的粉末。
面具那哭泣的面龐消失了,面具之後他卻是笑著的模樣。
……
空中金色光絮化作長槍不斷刺下,所過之處地面一片狼藉,碎成了齏粉。臺下的人面花大多數已經死去,花盆粉碎,枝葉散落一地。十幾只半身是白骨的動物被準確無誤地刺中頭顱,直接釘死在了地上。
它們很快變回了精神力散去。
油燈靜靜懸浮在周身,沈朝幕緩步接近舞臺中央。
維爾潘的黑色巨鐮上全是傷痕,劇烈喘息著。
他見過很多很多的獵人,一百三十年前在卡珊德被獵人協會圍剿時,他精神力化作的馬戲大軍殺掉過他們。掌聲與讚美聲響起時,上城的街道破敗不堪,馬戲剛好盛大收場。
但是沒有一人能做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地步。
這戰鬥太超乎他的想象力了。那絕對的力量、速度和戰鬥本能,如果不是那氣息確實並非異獸的話,他都要懷疑對方根本不是人類。
舞臺又亮起來了,明亮的燈光灑下。之前那兩個毫無生機的玩偶再次動了起來。
男孩玩偶說:“你今天的表演很精彩你看,和我說的一樣吧,人們都會喜歡你的演出的我明天再來看你”
身著戲服的男人玩偶腦袋上鮮花怒放,他舉起了酒杯:“那讓我們痛飲我的朋友,我喜歡金燦燦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