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隔了幾秒,又試探性說:“我覺得,他應該……還沒有死吧。”
為首者說:“我當然知道祂必然會歸來,不用你告訴我。”
忽而又有一人跪倒在地上,崩潰哭喊:“但是先知、先知明明說了祂很快就會現身世間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見王影是不是已經拋棄我們了?”
一幫黑衣人立馬圍上去安慰他。
龍拾雨:“……”
他實在太疑惑了,根本思考不懂發生了什麼,乾脆繼續啃雞腿。
那人卻繼續說:“你破壞了神聖的儀式,說吧,你要留下一隻手還是一條腿。”
“我會付錢的呀。”龍拾雨說,目光已經飄到了那蘑菇湯上。
對方冷哼一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們‘送葬人’的面子放到哪裡去?”他揚了揚下巴,底下那幫黑壓壓的人就要靠過來——
龍拾雨打了個呵欠,剛想把錢留下來後溜之大吉,身後卻傳來一個激動到破音的嗓音:“王,真的是你嗎?”
……
沈朝幕站在一家酒吧門口。
和他同時到來卡珊德的一隊獵人遇到了點問題,被迫求救。
他推開了酒吧的門。那隊獵人有三人,都很年輕,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扯著酒吧老闆的衣領,吼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偷徽章說你把它藏到哪裡了?”
那老闆只是笑:“這位客人口說無憑啊。而且眾所周知,我們卡珊德不歡迎獵人,你這樣我可是很為難的啊。”
這場爭執已經吸引了酒吧其他客人的注意,每一人都偷偷窺探著。還有人啐了一口:“媽的,獵人就給老子滾回去啊。”
周圍的氛圍很不對勁,年輕男人的隊友意識到事情不對,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道:“別講了,先離開這裡。”
男人卻氣紅了眼,僵持著不肯鬆手。
獵人徽章是獵人最重要的認證標誌,他才剛拿到沒幾個星期,就被人那麼隨隨便便偷走,指不定就要被別人在背地裡嘲笑多久。
劍拔弩張,隊友剛想再說些什麼,突然餘光看見沈朝幕推門走了進來——
他本來慌亂的心情一下子就安定下來。
有了沈朝幕在,什麼問題不能解決?
沈朝幕用了簡單的易容,這裡客人們沒認出來。他漫不經心地邁著長腿走到吧檯,抬眼說:“老闆,來杯酒。”
那老闆似笑非笑:“客人你也看到情況了,我現在可沒辦法給你酒。”
沈朝幕看向那年輕獵人:“不如,你把他放下來再說?”他笑了笑,“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好好談的嘛,伴著好酒什麼事情不能解決?”
獵人扭頭剛想怒罵,見到是他後愣了愣。
終端的易容只是簡易的,相識久的人能夠認得出來。同在總會,沈朝幕和這些獵人還是打過幾次照面的。
他稍微從暴怒中撿回一點理智,深吸一口氣,恨恨地鬆開了手。
老闆略有些詫異地挑眉,整理了一下衣領,果然給沈朝幕倒了一杯烈酒。
沈朝幕從他手中接過酒杯時,瞥了一眼他的手。他喝了口酒,說:“老兵?”
老闆頓了一下。他一貫站姿筆直,手上有槍繭和一道光劍留下的疤痕,確實不難猜出,但他還是皺了皺眉。
沈朝幕又說:“看來聯盟給你的退役補償不夠好,還需要出來偷東西賺點外快。”
“我還是那句話,口說無憑。這裡那麼多人看著呢,你要是和那位客人一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老闆閒閒道。
周圍傳來竊笑:“就是啊,這幫獵人總是這樣……”
沈朝幕將酒一飲而盡,酒杯放到吧檯,映出一抹清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