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雨這次把尾巴縮了回來,還想說些什麼,就得到了一個晚安吻。
晚安吻把他所有的辯解都堵回去了。
男人笑了笑:“我等你親口告訴我。”
……
雪地上的水滾滾燒開了,鍋蓋噠噠作響。
凱倫在遠處的海邊,和幾隻骸骨人魚說些什麼。
只有奧古斯塔守在了這口鍋的旁邊,他剛想起身去叫凱倫,就聽見身邊傳來腳步聲。
穿著老式西裝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了,手中拿著一朵帶刺的玫瑰。
“老闆你竟然來了。”奧古斯塔愣了一瞬。
“為什麼我不能來呢?”沈翟漫不經心地說,玫瑰在手中轉了一圈,“畢竟,現在是感人愛情故事的結尾了。每一個故事的謝幕,我都是要盛裝出席的。”
奧古斯塔卻急著提另外一個話題:“那一天在大橋,你為什麼沒有全力出手?如果、如果你出手的話,那艘破冰船肯定撞不了大橋。”
沈翟不緊不慢地坐在了火堆旁邊:“我只是做了一個評估而已,以這位小公主的實力,沒辦法殺死阿卡薩摩和沈朝幕,沒必要繼續投入精力了。”
“都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結果呢?”
“和你不一樣,我是一個有經驗的獵人。”沈翟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玫瑰的刺就扎出了鮮血,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我對情況的判斷比你清楚,而且,這次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你是說那些螳螂嗎?”
沈翟笑了笑:“奧古斯塔,你為什麼那麼著急。不就是一個異獸嗎,你我都是那麼討厭異獸的人,為什麼還要擔憂。”他拍了拍奧古斯塔的肩膀,“不論是人還是異獸,我都會利用,但是對人類來講我通情達理多了。畢竟異族的血都是冷的。”
奧古斯塔愣了愣,好似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我只是在想,為什麼不嘗試去幫她一下。”
這回沈翟微微垂眸,眼中帶上了不耐:“在你還是個街頭小混混的時候吧,我們兩個就已經認識了。畢竟除了我,誰會出高價僱傭一個小屁孩呢,誰會給你的母親大筆的醫療費,然後把她轉入聯盟最好的醫院呢?還是說,現在你對異獸嫉惡如仇的心態已經改變了,是我看錯你了?”
這回奧古斯塔卡殼了半天,才說:“不、不是的,我肯定和你是同一戰線的。”
沈翟沒看他,只是就手丟給了他一個小木盒子。
奧古斯塔開啟盒子,看見裡頭是三根針管,裡頭異獸的血液在流淌。
他注射異獸血液很久了,一眼就認得出,這是提純過很多次的高階貨。
如果是那種渾濁的血液,注射後的短時間加強非常有限,而且副作用特別大,輕則不適嘔吐,重則激素紊亂、免疫系統被幹擾。
而高階貨色就全然不同了,就連他都沒見過幾次這種級別的。
沈翟站起身,冷淡道:“這個是給你的獎賞,以後別再對我有那麼愚蠢的追問了。”
他再次哼著小曲,走向了蒼白雪原的某個方向,身影很快被風雪吞沒。
奧古斯塔拿著木盒子愣了一會,才被鍋蓋的噠噠聲喚回了神智。
他衝凱倫喊道:“水開了”
半分鐘後,臉上被凍得微紅的少女拎著裙子跑了回來,匆忙取下鍋,把開水倒入了茶壺中。
清香的茶葉被衝開了,玫瑰的味道散開。
她把一個茶杯遞給了奧古斯塔:“奧古斯塔先生,小心燙。”
奧古斯塔接過了茶杯。
他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隔了老半天才說:“他們……很可能快來了。”
凱倫還在專心泡茶:“應該吧,畢竟,他們都是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