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幕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畢竟又不是上次那種受傷,或者完全沒有東西吃了。
這太過了,真的太過了。
他,天才獵龍者,還是要一點原則的。
沈朝幕狠了狠心,說:“絕對不行。”
沒想到這件事情上,醉酒龍還是很好說話的,他只是失望說:“好吧。”
沈朝幕:“……”
沈朝幕說:“你這次怎麼不嚶了?”
龍拾雨哼哼唧唧把頭繼續埋著,就是不嚶了。
沈朝幕說:“你這不嚶讓我很難辦的。”
醉酒龍還是沒有反應。
沈朝幕認命般地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把他腦袋摁在自己頸邊:“咬吧咬吧。”
龍拾雨嘟嘟囔囔講了些沈朝幕聽不懂的話,來來回回就是什麼“優秀惡龍”什麼“公主公主”之類的,磨磨蹭蹭還是抵抗不住誘惑,下口了。
龍類的尖齒能輕而易舉刺穿人類面板,感覺微妙。
和上次一樣,鮮血湧出卻並不太疼痛,吸吮聲就在耳畔,沈朝幕甚至能感受到青年呼吸的溫暖,與唇舌的溫度。
而他側頭,剛好能看見龍拾雨鴉羽般的睫毛,五官還是不變的明豔,還有那因為酒意微微泛紅的臉頰。
那一抹紅……
那一抹淺淺的紅並非冷調的色澤,不可覬覦,高不可攀。
與那因為飲血而略微迷離的雙眸一般,它在能量球那暖黃色光芒下是帶著熱氣的,是生氣勃勃的,是觸手可及的——
一瞬間諸多電影場景掠過沈朝幕的腦海中。
譬如夏日剛運動完的少年擦著汗,被突然攔下告白後,耳垂那淡淡紅暈,譬如女子以扇掩面好似羞怯,卻一雙明眸善睞露出唇上酥紅,又譬如遠山日落,撲面而來壓倒長草的風中,親吻雲朵的暗淡煙霞。
然而這些錯亂的意象,都比不過眼前的這抹淡紅。
它活色生香。
它只為一人展現。
似是單純的文藝與浪漫,他卻能聽見龍拾雨饜足的輕哼,尾巴一圈圈往下,輕輕捲住了腿摩擦。這便又沾染上了難以言喻的依戀與旖旎,不可明說的熱烈與沸騰。
沈朝幕掐著龍拾雨腰部的左手微微用力了幾分。
骨子裡的某種惡劣在作祟。
如果現在龍拾雨乖乖叼住尾巴尖的話,不論怎麼樣也只能發出之前那種輕哼了吧,委屈的眼神,水光瀲灩的眸子。
血液裡似乎有些亢奮,超出了他控制範圍的亢奮。
沈朝幕從來都是知道自己喜歡同性的。
只是之前哪怕以假的伴侶身份帶著龍拾雨,也從未有過旖旎想法。
但現在二人之間,就如他之前想的那般,太過了。
彼此熾熱的體溫都能感受到。
龍拾雨總算是心滿意足地喝完了,剛要探頭過去:“我給你舔舔……”
溫熱的舌尖剛剛觸碰上去,沈朝幕就觸電般把龍頭推開:“你現在從我身上下來”他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足夠不對勁了,絕不能再火上添油了。
“不要嘛。”龍拾雨說,“你不喜歡我給你舔傷口,那我們就來一起聽歌。”
他尾巴一伸就把祖安花捲了過來,小花瘋狂搖擺:“哦你們都是兒子~我的龜兒子~”
沈朝幕:“……”
他要瘋了,他就不應該給龍拾雨喝一滴酒。
他正思考該怎麼解決這頭醉龍,洞穴外就隱約傳來展翅的聲音。
精神力感受到數只異獸正在迅速逼近,下秒便是長長的一聲鳴叫
那聽上去像是鷹類,卻又有著不同。
是冰川獅鷲。
這種異獸對侵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