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情緒低落,唉聲嘆氣。
“我本來今天就準備去看演出的,看看今日又有什麼新鮮節目,早上剛起床,就聽說麗春院出事了。”
“你說她們姑娘演得好好的,我們去觀看的又喜歡,這犯著誰了,怎麼就招來橫禍了?”
“你們是不知,她們演的是當官的醜事,還演了一檔節目諷刺趙明海,不被收拾才怪呢!”
“他媽的,那節目我看過,不亞於諷刺李不歪的節目,太真實太貼切了,只是他媽的又沒提他姓趙的大名,他就要趕盡殺絕,沒天理了!”
“不知麗春院過了這一劫,以後還能不能看到姑娘們表演了?”
“你想哪去了,歌劇院都燒了,姓趙的是徹底斷了我們的樂趣!”
“他媽的,老百姓好不容易有點樂子,做官的都不想看你好,真想弄死他媽的狗官!”
“唉,你我小小草民翻不了天,要是百姓都團結起來,這股力量,才能震撼到姓趙的狗官。”
“可是,你我想去,誰又敢帶這個頭呢?”
正無力吐槽,就聽到街上有人大聲憤罵。
“姓趙的欺人太甚,他不讓麗春院姑娘表演,就是明擺著不讓我們百姓好過,本來活得就夠苦的,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樂子,他孃的也不讓。”
“大家不要被姓趙的狗官淫威嚇到,李不歪那狗縣令夠牛批了吧,還不是在刑臺上被我們一刀刀割,一刀下去腦袋照樣會掉。”
“他姓趙的狗官也是個人,三刀下去也是六個洞,也會跪地求饒,有血性的,就一起去,幹他孃的!”
是趙海江拖著一把鋤頭,在街上煽動百姓,他的幾個兄弟假裝路人,義憤填膺大喊。
“走,算我一個!”
人心鼓舞,制傢俱的木匠拿起鑿子,加入了隊伍,打鐵的鐵匠拿起鐵棍,也加入了隊伍,剛才小酒館裡議論的幾人,丟開酒杯也加入了隊伍。
而大定城的另一邊,幾個漢子關門也在暗地裡談論麗春院發生的事。
“聽說麗春院的姑娘們不準再表演了,麗春院降成了窯子,一兩銀子就能抱到裡面的姑娘,你們不去玩兒嗎?”
“去你姥姥的,以前聽她們唱歌,就改變了我對她們低賤的看法,如今看了她們表演,我更是佩服她們膽量,她們是我崇拜的偶像,不是我的玩物!”
“是啊,對敬佩之人,怎下得去手,那是畜牲做的事!”
“唉,可憐了她們,肯定被那些畜牲糟蹋得夠慘,真想宰了那些畜牲!”
“要是有人帶頭,我鐵定會參與,解救她們!”
剛說著,外面就有人喊。
“秋蟬姑娘是我崇拜的偶像,被李不歪狗縣令害死了,如今,連我敬佩的盈盈姑娘也被吏部的趙明海逼死了,老子要宰了這群畜牲!”
“麗春院的姑娘們身為弱女子,卻敢與不公作鬥爭,敢揭露世間醜惡腐敗,她們如此貞烈,不值得我們敬佩嗎?”
“如今她們遭受糟蹋凌辱,我們忍心就這樣看著嗎?”
“小小弱女子都如此鏗鏘不屈,我們堂堂血性男兒,就甘這般自愧不如?”
“是男人的,就隨我來,宰了這群畜牲!”
重甲騎兵頭領張高打扮成一個貨郎,將挑貨的扁擔緊握在手。
別人看他身板硬朗一臉正氣,是個信得過的人,也加入了進來。
剛才屋裡談論的幾個漢子如魚得水,想什麼來什麼,正應了他們,自然毫不猶豫抓起菜刀,拿上鏟子,跟了上去。
大定城四面八方都玩著這個套路,其實也不叫套路,只是吹了一口風,把百姓心中的小火苗,助燃成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