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浩宇爽快的下了判決。
“人犯已供罪,簽字畫押,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李縣令聽後,竟把躬身改為雙膝跪地,極力為師爺求情。
“巡撫大人請開恩,師爺跟隨下官多年,下官不能沒有他,他要是進去了,這以後,下官一人,孤掌難鳴,怎麼處理大小事務啊!”
“這以後,下官遇事,找個商量的人也沒有,還請巡撫大人看在下官面子上,法外開恩,饒恕他這一回吧!”
曾浩宇對李縣令裝模作樣求情很反感,反過來呵斥道。
“給你面子,李大人,你有多大面子?外面百姓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叫老夫開恩,那百姓們會怎麼想?”
“百姓們會說,咱們作官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官官相護,你想把老夫往火坑裡推嗎?”
“再說了,你把大定城管理得一塌糊塗,百姓怨聲載道,你又放縱屬下,導致饑荒收取賦稅引發命案。”
“又讓師爺在你眼皮底下幹出一宗宗糗事,你還有臉為他求情,待會辦理完他,老夫再辦理你!”
說罷不再理會他,對記錄官招招手。
記錄官把筆錄遞上,曾浩宇過目審視後,交與上前計程車兵,士兵將筆錄平鋪在師爺面前,遞上筆和印泥。
師爺看也不看,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就要被押解下去。
佟冰默不作聲的在旁邊看了這一切,淡淡一笑,案子到現在和他想的差不多。
曾浩宇雖有一顆正義之心,但為官之道,還是很通透的,他明知逮的是個替死鬼,真正罪魁禍首的李縣令,則安然無事的站在旁邊。
可這個結果,卻是他最想要的,要是把李縣令也拉進去,那事兒可就大了,他雖為巡撫,可還是承擔不起後面跟來的重重壓力。
李縣令沒有在科舉考試的案子上栽跟斗,佟冰有氣憤,有無奈,但他沒有情緒化的做毫無意義的舉動和言語。
可一旁的秋蟬則不一樣,她憤恨得杏眼圓睜,小拳頭捏得十指發白,對曾浩宇的判決大失所望,很是不滿意。
在師爺即將被押下去之際,她叫住了。
“慢著,巡撫大人,你不覺得你辦的這案子,太過草率了嗎?”
眾人大驚,這小娘子,作為人證,事不關己,她怎麼敢這樣和巡撫大人說話,敢質疑巡撫大人辦的案子有瑕疵。
不過曾浩宇沒有生氣,虛心試問。
“秋蟬姑娘何出此言,不妨說與老夫聽聽,也教老夫找出漏洞,知錯就改!”
秋蟬才不管你什麼官場上的那一套,口直心快,毫無顧忌指著李縣令道。
“整個科舉考試暗箱操作的主犯,就是他,這個狗縣令,大人身為巡撫,難道這點都看不出來嗎?”
“民女要求巡撫大人深查,深查狗縣令為官這些年的種種罪行,將他收監,將他處斬!”
堂內的人噓聲,沒想到一個弱女子竟敢在大堂之上,巡撫大人面前,爭對一個李縣令。
堂外的百姓多年受壓迫,情緒瞬間被帶動,紛紛叫喊懲治李縣令。
秋蟬憤恨得失去理智,佟冰大感不妙,到此時,他也猜到了秋蟬與李縣令之間,一定存在仇怨。
曾浩宇面對秋蟬給的壓力,波瀾不驚,說道。
“秋蟬姑娘請你冷靜,老夫辦案自有章程,所有罪證,都指向師爺一人,他也全權認罪,你空口無憑說人家李縣令有罪,這不無理取鬧嗎!”
秋蟬哭道。
“他是惡魔,他是殺人犯,他罪行滔天,民女要他死,要他死……”
看到秋蟬忽然發狂,佟冰急忙阻止她。
這時李縣令吹鬍子瞪眼指著秋蟬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