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只嗜血的野獸。
外面,有憤民的虎視眈眈,堂內,是威嚴壓人的巡撫和士兵。
李縣令忽然之間意識到,曾經在這地盤上,作威作福的他,現在變得孤獨無助,猶如喪家之犬。
他站在公堂之旁,半躬著身子,唯唯諾諾,目不敢抬視。
“叭”!
熟悉的驚堂木聲音,可惜不是李縣令拍下的。
“堂下人犯,你可知罪?”
師爺跪在堂下,裝著很無辜很冤枉的樣子,不卑不亢反問。
“巡撫大人,在下還是那句話,不知所犯何事,還請巡撫大人明示?”
曾浩宇捋著小山羊鬍,挑明瞭說。
“你盜取佟冰科舉考試的詩詞,佔為己有,在文壇中大肆宣揚是你所作,此事可屬實?”
師爺是何許人也,公堂就是他的職場,曾浩宇一句話,怎麼唬得住他,他義正言辭道。
“回大人,此事純屬誣陷,而這首詞,當屬在下所作,大人說在下盜取,空口無憑,大人可有證據,如無證據,還請大人無罪釋放在下!”
曾浩宇知道他肯定不會一口答應,能當李縣令師爺的人,能沒有幾刷子,肯定佟冰縣試的試卷,他首先就動了手腳。
果不其然,搜查計程車兵手捧縣試的試卷跑來,把佟冰的卷子遞上,曾浩宇翻了翻,只有一張政治的有作答,其它是三張白卷。
曾浩宇搖晃著試卷,眼睛望向師爺,也轉而看了看李縣令,問。
“佟冰的試卷,三張空白,一張作答,你們縣衙如何解釋?”
這回李縣令動作語言雖顯卑微,但理直氣壯。
“回巡撫大人的話,這個佟冰不學無術,曾揚言說參加縣試純屬玩兒的,故交白卷,也不足為奇。”
“若巡撫大人怕下官包庇師爺,可喚參考考生前來作證!”
曾浩宇也不給李縣令面子,挑明瞭道。
“試卷在你們手裡,想怎麼作假怎麼弄,不是最簡單不過嗎?”
指著師爺義正言辭的說。
“物證被你們改了,無妨,老夫還有人證,今日老夫捉拿你,押至公堂,自然有足夠有力的證據,能定你的罪!”
“傳人證秋蟬和受害人佟冰上堂!”
試卷作假的事兒上,曾浩宇一句話帶上縣衙所有人,李縣令有些不悅的說。
“巡撫大人此言差矣,下官一直基於秉公執法的原則,科舉考試乃國家重中之事,擅自篡改考生試卷,此大罪!”
“所以在佟冰試卷上,下官敢用人頭作賭,下官自己從未動過佟冰乃至所有試卷!”
師爺看了李縣令一眼,低下了頭,確實試卷作假是他個人行為,縣令並不知情。
是他功利心太強,這首詞又讓他太過著迷,才敢挺而走險冒名頂替。
曾浩宇冷峻的看著李縣令。
“李大人不必為自己澄清,你不改,自然有功利燻心之人會去改,你對科考試卷管理不好,對屬下治理不嚴,照樣難逃其咎!”
李縣令躬身拱手。
“如下官有錯,甘願受罰!”
李縣令撇清關係,加上曾浩宇的一番話,變相的說師爺就是篡改試卷的人了,他正要解釋,這時佟冰和秋蟬已上至公堂。
秋蟬跪拜,佟冰只簡單的拱手行禮。
李縣令見佟冰在巡撫面前,仍不下跪,這小子傲慢無禮,多次公堂上不把他放在眼裡,難道也不把巡撫大人放在眼裡。
借題發揮吼道。
“大膽刁民,公堂之上,眾目睽睽,見了巡撫大人還不下跪!”
李縣令這句呵斥,一是在拍巡撫大人馬屁,二是揭示佟冰的無禮,使巡撫大人對他